溫行雲的眸兒鎖著她的臉蛋。想尋找昨夜她偶爾露出的一點脆弱。
可卻沒有!蘇流水的脆弱,便像是昨夜的一縷清風,消逝得無影無蹤。他自嘲一笑,一子錯落,卻落得滿盤皆輸!
蘇流水放下棋子笑道,“今兒天氣晴好。不知昨晚要抓的老鼠卻有沒有抓到呢?”
簡明簡新二人,早便已經被抓了回來!可抓到他們的卻不是太子府的人。而是衙門的人!
他二人手腳身上均有傷痕。可卻不足以致命!
那官員與太子甚熟。便將他二人送來了太子府。他二人一見到了太子府,情知事情不妙,遂又哀求著要見蘇小姐。
太子應承下這件事兒,便把蘇流水依舊帶回校場。
彼時他二人已然渾身是血,見著蘇流水,他們便像是見著親人一般,竟大哭出聲。
“蘇小姐!您好人做到底,求您救救咱們罷!蘇小姐!”簡明大聲的哭喊。
簡新則在一旁默默的流著淚。那模樣兒哪兒還有昔日的半點威風?
蘇流水見著於心不忍,遂掩唇輕道,“怎麼竟成了血人兒一般!”
他二人一聽她這麼說,竟委屈得痛哭出聲!簡明道,“若非小姐一念之仁,咱們兄弟早就已是死人!小姐待咱們恩重如山,可咱們,卻已經無以為報了!”
蘇流水輕輕一笑,道,“可我若非要你們報呢?”
他二人狠狠一怔,眼睛瞠得老大!
蘇流水突然對太子跪下,道,“請殿下將他二人交給流水處置!是好是壞,我總會給所有人一個交待!”
他二人一聽竟是蘇流水竟為他們求太子親自處置這事兒,心中一喜。直道自個兒這回算是有救了!
太子見她這般,遂負手冷道,“夫人本是女流之輩,若要處置他二人,事情傳了出去終是對你的名聲不好!你又何苦為他二人出頭!”
蘇流水抬起淚眸,啞道,“可是殿下,這也是兩條人命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要因我而死!您叫我怎麼忍心?”
溫行雲瞧著她許久,終於放口道,“你去罷!記得要讓大夥兒都心服口服!”
蘇流水應了聲。這便朝著他二人慢慢的行來。
簡新道,“蘇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沒齒難忘!日後只要您用得著咱們兄弟的地方,刀山火海咱們也會去闖!”
簡明道,“蘇小姐,不管您能不能救下咱們,咱們也都要謝謝您!”
此時,蘇流水已經站到他二人面前。她悲憫的瞧著他二人,輕啞的道,“昨兒夜裡,我一夜沒睡。我道你二人可以憑著本事逃出生天。哪兒料到你們竟會被抓了回來!他們要把這事兒交給皇上處置,可我知道,這事兒若是交給皇上,你兄弟二人便沒了活路!”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
“我雖把這件事兒攬上了身,可這件事兒卻終是要給大家一個交待!要給死去的張然,活著的姣杏,還有宮裡的皇上,跟府裡所有人一個交待。你們說,這事兒我該怎麼辦?”她說到這兒,深吸了口氣。
他二人互瞧了眼,啞聲稟道,“小姐該當如何處置,咱們聽小姐的就是!”
她淡淡一笑,如同雨後白梨。“我倒有個主意,既能消了皇上心裡那口氣,又能教姣杏閉口不言。還能叫大家都滿意。只是卻苦了你們二人,雖然能保住性命,可卻……”
他二人一聽,趕緊道,“小姐有何辦法,趕緊說!只要能保住性命,咱們兄弟什麼都願意做!”
蘇流水輕嘆一聲,壓低聲音道,“既然闖禍的是你們的命根子,那把它們切了也就是了!如此一來,皇上便沒了殺你們的理由,姣杏怎麼怪也怪不到你二人頭上!張然那兒,咱們也好交差!”
他二人互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