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給我打,狠狠的打,要打得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他是誰來。”
那些感到受愚弄的禁衛軍士卒,也跟著猛虎般的撲了上來,對衛元拳腳交加,這胖子身上肉多,打起來手感極佳。
衛元被打得滾到在地,一開始還能慘呼:“不要,不要打那裡,我們家三代單傳、、、、、”後來被打的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口鼻流血,樣子慘烈之極。
“別打了,別打了!”玉琉公主看不下去了,帶鞘的凝霜寶劍疾揮,那幾個打的正爽的禁衛軍士卒,連躲閃都來不及,便已倒跌開去。
玉琉公主杏目圓瞪,嬌叱道:“如果打死了,還怎麼問那些少年的來歷?”
她在衛元的頭邊蹲了下來,柔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那個府坻的?你們那個頭領叫什麼?”
其實,在毆打的一開始,衛元便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究竟是說實話,還是不說,如果不說實話,自己很可能會被打死,但如果說實話,恆少爺能放過自己麼?
就算恆少爺自身難保,可還有老爺呢。
衛元真得很為難,他看著玉琉公主那天仙般的容顏,在這暗夜裡,有著空山靈雨的美麗,而痛苦的感覺卻如怒潮般把自己吞沒,衛元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人嗎,總要有一個立場問題,站錯隊是最可怕的!
這話是誰說的?想起來了,是老爹說的,老爹如果遇上自己這種情況,會如何反應呢?
衛元忽然想起小時候,老爹被八歲的恆少爺,把最珍愛的藏酒給騙走了,後來那罐酒聽說被恆少爺一棒子打碎,老爹在聽到這個訊息後,當時就病了,躺在床上發高燒,一遍遍的說胡話,罵恆少爺是敗家子,後來高燒退了,曾把自己叫到床邊,很慎重的告誡自己說:這個恆少爺,將來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太可怕了,你以後離他遠點,不要跟他攪到一起去,否則,你可能會有大出息,但更有可能會倒血黴的。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把老爹的叮囑,忘的一乾二淨,那可是他老人家飽經歲月、千錘百煉出來的智慧啊,現在可不就是倒血黴了麼?
“公主!公主殿下,我真得,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啊!”
被打得已成一條縫的小眼睛,如泉眼般不停歇的冒著淚水,把臉上的泥土和血漬,衝出了一道道的溝壑,衛元掙扎著跪在地上,神色悽苦的叫喊著,其實,在他的內心,還有一個更大的聲音,在發出悔恨的高呼:老爹,我已經和恆少爺攪到一起去了,已經上賊船了啊!
上船容易下船難,這句俗語,現在體會起來,竟是那樣的深刻。
馬文起在一旁陰沉著臉,冷冷的道:“還嘴硬呢,看來你跟那個當首領的少年關係不淺啊,來人,給我繼續揍!往死裡揍!”
“不許再打了!”
玉琉公主制止了那些,如狼似虎撲上來的禁衛軍,她似乎有了什麼新主意似的,臉上露出精靈古怪的笑容,而那笑容又是如此的讓衛元心驚膽顫。
玉琉公主瞅著衛元,深黑靈動的雙眼,閃爍著某種惡意的亮光:“我來對付他,我會讓他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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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們開始往清風別墅回撤,再往前追,就是首陽山脈最大的落日森林了。
那落日森林的樹木,都是需要數人才能合抱的粗壯,枝葉幽深,遮天掩日,其中更是沼澤密佈,野獸眾多,就是自認為,最熟悉首陽山脈地形的馬文起,如果進入落日森林中,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也就是說,追捕這幫膽大包天少年的事情,已經被迫宣佈失敗,幸虧手上有了衛元這個俘虜,也不算是全無收穫。
到時把衛元交給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