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官職,卻難如登天。
還有一種便是士家子弟的進階,這種士家子弟,背後都有豪族為依託,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比如陸恆,在一出生時,便已掛有六品雲尉之職,雖然是虛銜,但如果真的要步入官場,卻比他人要容易的多。
第三種進階方法,便是有皇族之人提名,而直接上達天聽,甚至很有可能因為一言之幸,而被皇帝賞識,從此一步登天,不過,被推薦之人也必須要有真才實學,或是名滿天下的人物,如果所推薦之人,名不符實,不但推薦者會被處罰,而且下次再向皇上推薦,也不會得到好臉色了。
據說,平湖公主極有識人之明,輕易不會向皇上推薦,但只要有所推薦,常常極符皇上心意,被青眼相看,委以重任。
不過,也有人說,平湖公主雖然長的美麗,有如天仙謫塵,其實卻是一個人可盡夫的蕩婦,她所推薦的那些人,都是跟她上過床的面首。
這個傳聞,多少有些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的醋意,不過,平湖公主所推薦的人,仔細想來,到也真的個個都是丰神俊朗,玉樹臨風之輩。
“對,是平湖公主,前些日子,平湖公主說她夢見,自己在天宮仙界中的座騎,七彩神鹿也被貶入凡間了,所以,便請求當今聖上,在這首陽山的獵場設立鹿苑,不允許他人輕易射殺梅花鹿。”
衛元向陸恆解釋道,他用馬鞭指著前方的山樑:“再說了,過了那道山樑,便是皇家的獵場了,是再過三十多天,皇上舉行秋狩大獵的地方,是不許閒雜人等隨便進入的。”
陸恆勒馬盤旋,他所騎的這匹西域馬,叫玉追燕,渾身漆黑似墨,沒有一根雜毛,是太尉陸平極為鍾愛的一匹座騎,神駿非常,雖然陸恆騎術說不上是如何高超,但他腿力非凡,此刻,彷彿騎坐在幾欲飛騰的墨龍之上,身形穩如泰山。
須臾之間,陸恆已盤算定當,只見他忽然展顏一笑:“有鹿苑這回事麼?我怎麼不知道!”
“平湖公主不允許殺鹿?我怎麼沒有聽說!”
陸恆微笑道:“前方就是秋狩之地麼?沒人告訴我啊!”
“既然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規矩對於我來說,便是不存在的,走,大家跟我獵鹿去,今天晚上,可是有好吃的呢。”
陸恆雙腿一挾,玉追燕便箭一般,向那山樑之上衝去,同時喊叫道:“不過大家也別忘了,將咱們衣服上太尉府的標誌,通通都給我撕下來啊。”
陸恆這番話,表明的意思就是,裝作不知法令,而要去偷獵,所有少年本來就是膽大包天之輩,再加上他們身屬家奴,生死榮辱,幾乎可以說是由陸恆一言而決,就算真的被抓住了,也有陸恆這樣的大頭頂著呢,當下神情興奮的跟隨陸恆之後,張弓揚刀,縱馬飛馳而去。
“這是偷獵,偷獵啊,抓住了可是要受重刑的。”
唯有衛元,還想勸阻大家,卻見沒有一個人肯聽他的,當下牙根一咬,胖臉閃過一抹堅定,也催馬追了上來,同時叫喊道:“從那邊走,那邊有條小路,不容易被發現,恆少爺,殺那隻剛長出茸角的小鹿,那鹿的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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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圍獵可是大有收穫,每一個人都是喜笑顏開,不過,因為衛元擔心,會被看管鹿苑的平湖公主的家奴遇上,所以盡挑一些隱蔽小路,和草叢幽深之處行走,七扭八拐之下,當天色漸黑的時候,眾人才驚訝的發現,他們迷路了。
此刻,夕陽已下,天光漸暗,暮色低垂,山風呼嘯,林木如巨人般隨風而舞,雜草在起伏之間如詩如歌,隱約能聽見虎嘯狼嗥的聲音,遠遠傳來,昭示著密林深處兇險的宣言,衛元的臉第一個變了顏色。
陸恆在這一刻,表現出來了一個首領者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