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嫣然過來的。”雲璟眯著眼,帶著笑意的將白聿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少今日紅光滿面春風得意的,難不成是好事將近?”
“在下倒不知何時七爺也會看相算卦了。”要是擱在平時,這種話題對於白聿熙來說自然是無傷大雅的。可今兒個卻不同,剛得知了魏家的事兒,白聿熙對此敏感的很。
“不才不才,略略精通而已。”
……
看著素來沉默的兩個男人眼下卻鬥了起嘴來,芙香笑在了心裡,卻單手托腮,半趴在桌上準備看一場好戲,誰知半路卻被鳳嫣然給截糊了。
“七爺,我和芙香事兒也談的差不多了,若再不回去怕是姨娘要尋人了。”鳳嫣然落落大方的起身,給芙香遞了一個眼色後主動的將場子讓給了白聿熙。
“妹妹心疼七爺,捨不得他在外頭吃虧,殊不知這下到真是幫了白少的大忙了,論嘴上功夫,他這個悶葫蘆哪裡是七爺的對手啊。”芙香失望的搖搖頭,終於站起了身將白聿熙迎進了門。
四人寒暄了一番,雲璟和鳳嫣然便告了辭。白聿熙也不賣關子,等人一走完,直接開口說明了來意。
“將離?”芙香聽聞,果然大吃了一驚。恰巧這時候言歌正端著新鮮的果盤進門,芙香便是連忙重重的拉了白聿熙的袖子一下,然後不自然的對言歌笑道,“這裡有我,你去外頭招呼吧,沒事兒讓旁的人別來打擾。”
言歌狐疑的看著芙香滿臉通紅的模樣,二丈摸不著頭腦,終於還是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怎麼,你沒同她說過要給她定親事嗎?”白聿熙見了她剛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來。
“確是也沒正經的提過,隨口閒聊倒是有的。”芙香窘迫的訕笑了一下,又問道,“三哥怎麼想到將離的?”
“你覺得不妥?”
“不、不!”芙香連連搖頭,抿著嘴角說道,“將離是三哥身邊最得力的人,我是覺得我們言歌高攀不上。”
將離是誰芙香最是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白聿熙的時候,將離就已經在他身邊服侍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若是將離不得白聿熙的心,怕是這貼身小廝的位置早就換人了。
更何況以白聿熙就事論事不談情面的處事態度而言,若非將離是真的出類拔萃,這麼多年下來又怎麼會入的了白聿熙的眼呢?
言歌若是能嫁給他,那真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親事了。只是,就怕終究還是高攀了。白府家大業大,像將離這樣跟在主子身邊有頭有臉的小廝,比尋常百姓人家出身的男子要好的太多了。言歌是何德何能啊……
“沒有高攀的說法。”白聿熙平心而論道,“思來想去,我倒是覺得將離挺配言歌的,但他從小是孤兒,若是成了家,家中人丁不免淡薄些,事事還要言歌姑娘多費心的。”
“言歌也是孤兒。”芙香此話一出口,兩人就相視而笑,心照不宣了。如此一來,芙香就放開懷了,“言歌從小清苦,我是在清安寺山腳下的市集口遇到她的……”她將小時候同言歌的相遇娓娓道來。
“照你這麼說,她和將離的身世也頗為相似。”白聿熙聽完後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道,“我第一次見將離是八歲那年。那是一個酷夏,我隨祖父南下,卻發現一路澇災嚴重,尤其到了秦南一帶,災民聚堆、流離失所。我是在船靠岸的時候在河邊看到奄奄一息的將離的,那年他才五歲。我求了祖父,把他帶上了船,知道了他一家人都已經被洪水沖走了,便問他願不願意跟我走。他說願意,我這才幫他重新起了個名字叫將離。”
將離將離,將要離去。原來這看似文鄒鄒的名字背後竟藏著如此的辛酸和無奈。
“這樣說來,兩人還真的很像。”芙香聽完以後,心中覺得悶悶的。世間的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