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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處理好的,我放心。”蘇伯年打了個哈欠,整了整衣襟道,“若是辦砸了,大不了就一拍兩散。”
“義父也不怕遭人話柄!”芙香跺了跺腳,看著蘇伯年一副萬事隨意的樣子不免也有些著急。
“遭了又如何?”蘇伯年搖搖頭,“我這把老骨頭,要不是為了七皇子,也不至於臨老還晚節不保了一把,遭人話柄已經算輕的了。”
芙香聽聞,攥緊了手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道,“那回頭找了時間我就親自去一趟侯府。”這話說的輕巧,可真的要面對了,芙香心裡又忐忑不安起來。
“行了行了,知道了。”蘇伯年揮揮手,也不留芙香小坐,出口下了逐客令,“以後這種小事兒就別來煩我老頭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早就在先帝面前議政了。”
芙香垂首淺笑,她可沒那個本事跟蘇伯年相提並論。可正當她曲膝福禮想要轉身的時候,卻聽蘇伯年涼涼的問了一句,“你這丫頭和白家小子和解了?”
芙香腳步一滯,差點踩著自己的裙襬。
“啊,你瞧,和你們這些孩子在一起我也耳濡目染盡問些不成禮數的事兒了。”蘇伯年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先一步離芙香而去,轉身進了屋。
芙香看著蘇伯年調侃的目光,又想到之前白聿熙那輕佻曖昧的舉止神情,心裡浮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怒似喜,如哀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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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芙香略作裝扮便帶著言歌去了侯府。一路上言歌反倒比芙香顯得更緊張,一直緊緊的握著雙手,不停的眨著眼睛。
“夫人……”她不是很明白芙香帶著自己的用意,可是已經到了侯府門口,她便是怎麼也要問問清楚的,免的到時候自己毛毛躁躁的又壞了正事。
“沒什麼,讓你來就是讓你傳個話看個門,他們侯府的人我不放心。”芙香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鬆。
昨天晚上言歌派出去的茶娘就回了訊息,葉書懷一回府就神色匆忙的去了大太太的堂屋,聊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葉書懷就回了自己的小院。他一個晚上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掌燈掌到了大半夜,到了天明的時候還喚了丫鬟替他換下了冷透了的隔夜茶。
而大太太那裡倒是沒什麼異樣的,後半日她誦經禮佛,傍晚開了小廚房和侯爺用了晚膳,便早早的歇下了。
按著這樣的說法,除非是大太太刻意定了性子佯裝鎮靜,不然就是還不知道實情,所以她決定先去找葉書懷談談。
葉書懷此刻是一夜未眠剛剛起身,正斜斜的躺在軟榻上胡思亂想,一副萎靡不正的糊塗模樣。聽著丫鬟來報說芙香登門拜訪,他一個驚恐,腳一蹬,踢倒了軟榻邊的錦杌,“哐當”一下打翻了錦杌上裝滿水的金銅臉盆。
“世子爺。”芙香由小丫鬟帶著進了屋,一眼就看到葉書懷的狼狽樣。
她今日梳了一個垂雲髻,黛眉淺掃,朱唇微紅,彎彎的眼角帶著笑意,一襲桃花雲霧煙羅衫襯的她的肌膚白若初雪,凝脂含香。可那笑容,在葉書懷看來卻諷刺的很。
“世子爺不歡迎我?”看出了葉書懷眼中的冷漠和疏離,芙香並不意外,可也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哥哥,她從未想過要利用,但卻無可奈何不得抽身。
葉書懷站起了身,攏正了攏身上的衣衫,先拉過自己的貼身丫鬟同她耳語了幾句,然後又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屋裡正默默收拾殘局的丫鬟們先出去,這才開口問道,“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誒,哥哥果然聽了不該聽的事兒。”她忽然轉了稱呼,驚的葉書懷又是一陣措手不及,只能無言的瞪著她。
“你……你……”半晌,葉書懷才張大了嘴,語不成句的低喊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