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忽忽悠悠來來回回如蕩秋遷一般,直到個個全身大汗淋漓才事畢。
兩人從地裡出來繼續趕路。
花女抹了臉上汗水,說:“小虎你真能耐,還有新招數呢!”
“我不敢說自己能耐,這和我從小掏家雀一樣,說不上手伸那個窩裡對勁兒,能掏出家雀。”
花女一笑,心想,怎麼又掏出了家雀兒?!但也不再細問,看看太陽,已到正午,就樂呵呵大步流星前行。
小虎緊隋其後,不大工夫到了鎮上買東西,回到東方家時,正好趕上吃晚飯。小虎說還有別的事兒要辦,不在這吃,東方宙說,這回咱們已是真正親戚了,就以實為實,不再挽留小虎。花女與小紅便送出大門口。
吃過飯後,花女讓乾孃領著去張家,商量一下請小石頭陪嫁的事兒,過到東院。
都在一個屯子裡住著,花女與張家人自然很熟,尤其是和張媽與英子沒少見面說話,一家人看到花女自然熱情的很。當劉敏說了由頭,張媽一連串說了七八個“行”,百般答應,張石頭正抽菸,也許是高興,再不是從前那樣嗯啊點頭說話,竟然說出一堆話來,讓我兒小石頭去吧,這是好事兒,送你花姐姐一趟。花女自然樂不可支,拉起小石頭手親近著。劉敏說,那我和乾女兒就回去了,家裡的碗筷還沒洗呢。張媽、英子,還有小石頭,一同送出門來。劉敏便說客套話,讓張媽有空兒就過去坐坐。張媽一聽,便說那我這就過去好不好。劉敏言說,那不更好了。張媽去英子也要去,花女樂不顛地願意。於是一同來到東方家。
單說這小石頭比小紅還小兩歲,成天就知道玩。張媽與英子去東方家,他卻一個人留在自家門外,逗著大黃狗。天上明月高照,月光如洗。大黃狗便跑到街上,小石頭緊隨其後。不料黃狗一溜神氣來到東方家茅欄子裡吃巴巴,小石頭在後面嫌臭,就狠狠踹一腳,狗便往回跑。正在這時,有腳步聲,小石頭著急了,就躲在茅房外面蹲下來藏匿。茅房是用秫楷夾杖子圍成的,年久失修加上狗爬豬鑽,下邊竟露個大窖窿。小石頭伏在窖窿一旁看著,先來解手的竟然是東方宙,進來就掏出撒起來,邊撒邊吭哧吭哧喘氣,小石頭心中覺得挺有趣。東方宙事畢,就搖呀搖,小石頭要笑卻強忍著不敢笑。這時東方宙走出茅欄子,小石頭也想走,剛站起卻又來一個,便又蹲下。來的不料是小紅,就看見小紅蹲下,哧地一聲,沖沖的一條線正巧熱呼呼地射在小石頭的臉上,小石頭抹了一把臉,就再也忍不住地嘻嘻笑起來。小紅急忙問誰,慌忙中提起褲子,小石頭也站起來,兩人打個照面,小紅卻看不清對方臉面,小傢伙兒低下了頭就跑。小紅是會拳腳的,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硬是扯住他胳膊,沒用分說拽到屋裡,燈下一看,才知道是小石頭。此刻正巧張媽和英子還坐著,沒有走。
不怪說小紅已長大明白了事理,竟然不太往心裡去,但這事又不能不當大家挑明,便一五一十敘說根由。講完時東方宙恍然大悟,就說自已當時也覺得有點什麼動靜,原來竟是小石頭。
爺倆個剛剛說完,張媽早已氣得不行,罵道:“你這個小畜牲,連什麼叫寒磣都不知道,叫你媽我這臉往哪擱呀,你個千刀萬剮的貨!”
說完,伸手便打,打得小石頭哭了。
張媽一打,小紅、劉敏、花女個個上前拉著,硬是把小石頭團團護住。
英子十分沒面子,既生氣又著急,問:“你怎這麼不要臉,竟作出讓咱大人都說不出口事兒呢?”
正在哭的小石頭,就抽抽嗒嗒地說著大黃母狗來吃巴巴的經過,末了哭訴道:“我,我就是害怕,就蹲,蹲下了,正好有個大,大窖窿,我看見了,人誰不長,長眼睛,長眼睛哪,哪不興瞅,瞅呀?!”
個個聽了都咂嘴,交頭接耳,一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