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嫁給他親弟弟韓王。
但現在,秦王卻覺得,蕭照這是在做兩手準備。
萬一皇上棄了他,蕭家還可以轉而去大力的支援韓王。
也就是說,現在在通往龍椅的路上,第一個首要的敵人,也許就是他的同母弟韓王。
秦王這時候倒是沉得住氣,一面虛應著蕭照的話,一面卻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來。
柳元卿,要是嫁皇子的話,便就一定得是他。
可是,以前的時候,秦王與柳元卿便就不是十分的熟。
柳元卿被楚潤娘養在宮裡,從不放她與他們皇子玩的。
更何況柳元卿那時還有婚約在身。
秦王也時常給柳元卿送東西,但那不過是為了討皇后楚潤孃的歡心,應景送些場面上的禮。
卻是從沒有用過心思的。
蕭家的宴會,不單秦王會去,韓王也會去。
一想到柳元卿以前總是吵著說什麼,不會選有妾的丈夫,秦王就恨不得將自己那兩個側妃給掐死算了。
秦王身邊也有那麼個把人,在秦王跟前充個謀士。
放著自己的親孃舅不去相信,然後由蕭照又想到了他母親也不光他一個兒子。
於是秦王頓時誰都不再相信,便就去尋了自己的那幫子謀士商量。
其實但凡長個腦袋的,都會勸秦王稍安勿躁。
現在皇上還看不出寵誰,對幾個成年的兒子也都一視同仁。
更何況皇上現在身體硬朗,奪嫡也不在這一時。
再說了,出頭的椽子先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一般人都懂。
秦王做為庶長子,已經夠釓眼的了。
可是,秦王如何聽得進勸?
他現在滿眼便就是自己的不足,還有別人的長處來。
更種擔心。
更有那看秦王臉色行事的,便就順著秦王的意思說話。
耿直的謀士便就大聲抗議。
於是,很快的,他們自己便就亂糟糟地吵成了一團。
秦王被他們吵得煩躁,便就想起了以前看的戲文子,什麼英雄救美。
也不再找謀士們商量,自己行動起來。
自認為極好的事,被人給破壞了,秦王的臉色,自然不怎麼好看。
他騎著馬從偏裡出來,冷冷地瞅著張軌道:
“的確是你失職,這青天白日的,竟然有瘋馬胡衝亂撞,要是驚了天邑怎麼辦?來人,給我拿下送刑部大牢。”
這是怪罪張軌壞了他的好事,沒事亂撒氣。
秦王身後跟著的侍衛便就要動手。
張軌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臣參見秦王,秦王千歲。臣知自己罪該萬死,但秦王容臣查出,瘋馬是誰家裡的,臣自當去刑部伏罪。”
秦王的侍衛已經將張軌拿下了。
可是張軌也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跟隨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明升、趕車人都已經下車,給秦王行禮。
秦王也知明升是皇后跟前的大太監,面子總要給的,緊忙對著明升說了句免禮。
而小車上的周嬤嬤、離心、離喜再怎麼說,也是女眷,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倒也不用出來。
所以此時,仍是坐在車裡,聽著外面的動靜。
對於秦王如此的做派,柳元卿冷笑了聲,附在十一孃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126 下車
十一娘不覺驚異,瞅了眼柳元卿,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
心道,難怪她們主子說長公主聰明過人。
她自己自打到了柳元卿身邊,每一遇事,也是對柳元卿更加的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