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中接過後細細的審閱了一遍下來,點了點頭,笑道:“嗯差不多了。即便是老莊一心要幫襯著他,總不可能把全地區的財款全給他。何況,我們會讓他得逞嗎?這財政局,還在咱們手上。天車山脈就是橫梗在麻川騰飛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不能說是絆腳石了,根本上就是一道難以超越的天網。唉……天車天牆,真難破嗎?為什麼富德就破不了,也不至於弄成如此不可收拾局面了?”
王專員旋即嘆了口氣,“如果有人真能帶飛麻川的經濟,我倒是很欣慰。唉……”王朝中略顯失落,嘆了口氣。
“王專員,這個也並不是我們地區政府不作為,也不是麻川的周富德沒能耐。
麻川的地理位置太差了,一個個高山包圍著的盆地,盆地裡那山也不低,猶如甕中之鱉一般,很難出頭。
光是從麻川縣城要翻過天車山脈,那車就得開上三四個小時,繞來繞去的頭都變成兩個大頭了可還在山上繞。
而且,那路能叫路嗎?聽說是解放前打土匪時解放軍隨便炸了幾炮搞出來的,到處坑坑窪窪的,坐車比坐新娘轎子還難受。
現在雖說每年地區交通局都要拔出幾十萬去修理那盤山羊腸公路,但也是收效其效。
投入太大,沒看到一點成績。地區交通局每年砸進去接近百萬,連個泡都沒冒過。
每年光是治理塌方,泥石流,維護那條破路都夠嗆。唉這麻川,簡直就是長在咱們德平的一顆巨大毒瘤。
什麼時候動手術摘除掉的話那咱們在坐的都能輕鬆些。再說,咱們德平窮得丁當的響,又有幾個一百萬,唉……”吳白開有些激動了,講起這些心裡還肉痛不已。
每年定點的一百萬修路款子,可是拿得他這個地區交通局長心裡頭直冒邪火。可這個又是上頭定的,即便他作為地區交通局的一把手都無能改變。有時去省裡搞了點錢,被麻川給摳走那心不噴血才怪。
“老吳,那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天車山脈全是**的石頭疙瘩,又臭又硬的。你用一萬塊賣了堆火藥,擱那兒一放炮,就炸出幾個屁股丫大石坑,蹲輛解放牌大貨車還蹲不進去。你說說,一年的一百萬能炸出幾個坑來。”邱茂水也是唏噓不已,講起麻川就頭疼。
“老邱講得太有道理了,去年我去省裡開會,交通廳的楊副廳長還問我:”小吳啊麻川那路修好了沒有?
我當即一愣,很是慚愧,小聲說道:沒有,還沒有。
楊廳長當即那臉一沉,叱道:那麼多錢砸進去還沒修好?年年你們德平都到省裡來要錢,我們不都給你幾百萬。那錢是不是都給你們賣小車下館子建樓了。
當然,楊副廳長當時也是半開玩笑著說的,不過他一直盯得緊。
我立即叫苦道,我們地區交通局每年給麻川的錢是最多了,不下一百萬。
人家楊副廳長那臉一板,每年一百多萬還沒修好,那路是不是快成鋼鐵疙瘩了?
老邱,你們說叫我怎麼說,有心叫人家楊副廳長下來轉悠一趟,看看麻川的實地情況,知道那塊難啃的骨頭,免得人家一直以為咱吳白開把錢全吞肚皮了。可人家大廳長的又沒空,鬱悶得很。“吳白開一臉的鬱悶。
“老吳,你說說,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打遂道,直接穿過天車山脈進入麻川縣城,不是一勞永逸了?”邱茂水有些疑惑,這廝心裡卻是冷笑著,暗道:“你老吳雖說沒把錢全吃光,但吞得一肚皮流油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人家背後都叫你吳公雞,什麼意思?就是說你這老小子錢拔出去時如鐵公雞,但在娘們肚皮上抽*動時又如雄公雞,那錢是大把大把的往那騷坑中塞,塞不死你……”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山?遂道,省裡設計院的高人來看過,用手一指,說是要開挖遂道,估計接近10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