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翊宣見她說話的時候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就料定她所言是假,猛的一拍桌案站起身來道:“你這丫頭膽敢在本王面前撒謊,來人吶,把這丫頭給我帶到刑部大堂裡去,那三十二種刑具都給她試上一遍,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
門口站立的王府侍衛聽了號令,上來一人一邊就架起杏兒往外便拖,吳離驚得猛得站起身來,大叫一聲道:“住手!七王爺,你憑什麼抓我府裡的下人,她方才說話你難道沒有聽到麼,你何以斷定她在撒謊,老臣雖然不及王爺位高權重,但是好歹也是一朝相輔,這相府豈容得隨便亂抓人的?”
風翊宣瞪著吳離冷笑道:“吳相,你難道真的老眼昏花了麼?你沒瞧見那丫頭眼光都不敢直視我們,說話時候兩隻手都在哆嗦,她明顯是在害怕著什麼,難道你真的沒有看出來麼?”他說到這裡,轉身揮了揮手,讓那兩名侍衛暫停將杏兒拉出去,緊走兩步上前一把扯住杏兒的衣領,臉上浮出一種冰冷的笑容來,道:“你敢發誓麼?你若是隱瞞著什麼事情沒有說,就讓你父母兄弟和你自己全都死於非命,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對著天指著地這樣說麼,若是你敢,我便放了你!”
杏兒看著一臉冷笑的七王爺,渾身不由得劇烈的一震,全身象篩糠似的抖了起來,“我...我...”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回連吳離都有些動搖了,難道杏兒真的知道什麼,那平遙王妃失蹤的事情真的與自已女兒牽扯上關係了?吳離只覺得頭裡轟的一聲作響,再也說不出話來,連他都看出此時杏兒是在撒謊,若是跟女兒無關,她哪裡用得著扯謊呢?
風秀林一臉壞笑的湊上前去,站在杏兒邊上道:“你這丫頭別不知好歹,爺我好心提醒你,那刑部大堂可不是你這小丫頭能去的地方,卻到那裡的人沒有人能抗住那三十二種刑具的,莫不是你細皮嫩肉的一個小姑娘想試試不成?我告訴你,那平遙王妃是皇上金口賜婚的,是皇室的家眷,皇上的兒媳婦兒,這案子早晚得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若是讓人發現你知情不報,怕是不僅是你的腦袋瓜子不保,怕是你家裡所有人都滿門抄斬也是有的,你可要想清楚!”
杏兒本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哪裡經得住風秀林這樣嚇唬,況且她還真的是知道些內情的,本來心裡就虛,讓風翊宣和風秀林這樣一威逼,頓時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軟便跪在了地上,放聲哭起來。吳離一瞧杏兒這樣,知道這事情八成是跟自己府裡扯上關係了,只覺得一陣頭暈,讓家人扶著走上前來,一腳踢在杏兒身上,罵道:“你這賤婢,知道什麼還不快說,若是惹出天大的麻煩來,這相府也怕是保不住了!”
那杏兒捱了一腳,又受了恐嚇,只嚇得連連在地上對著風翊宣等人磕頭,邊哭邊道:“七王爺,老爺,這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覺得小姐這兩日讓我做的事情有些怪異,心裡起了疑才害怕起來,小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風翊宣喝道:“她都讓你做了什麼?快說!!”
杏兒哭道:“小姐她前兩日拿了些平日不常戴的首飾釵環,讓我去城中當鋪當回了一千兩銀子回來,我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我想小姐好端端的用這麼些銀子做什麼,只是我沒敢問。昨晚上小姐其實黃昏時便出門了,到了半夜三更才回來,她不讓我跟著也不讓我問,偏巧我昨日著了涼是另一個丫頭玉芳伺候的小姐,她回來時對我說,說是小姐讓她不要睡在她屋裡等著給她留著后角門兒,小姐的脾氣一向很大,玉芳也沒敢問小姐去哪兒了,至於小姐出去做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風翊宣道:“你說的是真話,你不知道難道別人也不知道麼?若是有一句假話...”
“七王爺,我不敢騙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的,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