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有些疑惑,“怎麼了?”
鐘意默默搖頭。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司機先是下車幫程芷茸拉開了車門,本想轉過另一邊幫鐘意開車門,不想她自己已經拉了車門下車。
程芷茸見狀,也不由得偷笑了一下。
“你下去吧,一會再過來接我,我吩咐你的事情你記得做。”程芷茸吩咐道。
明白程芷茸說的是什麼,司機應道。
“走吧。”程芷茸轉身跟鐘意邊走邊說。
程芷茸把鐘意移交給了美容室裡面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好歹也是個鑽研過娛樂圈女星妝容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鐘意。
詫異歸詫異,工作人員還是很專業地把鐘意引到化妝室裡。
“請坐。”
鐘意坐下後,看見程芷茸端莊地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拿著一本雜誌大致地閱讀起來。
感覺到頭頂那道視線一直不轉,程芷茸頭也不抬地問道,“我臉上是又什麼東西嗎?”
鐘意趁著化妝師拿化妝工具的間隙搖頭,見程芷茸仍舊低著頭垂眸,她才出聲,“沒有。”
程芷茸忽然把雜誌闔上,目光如炬地看向鐘意,“平時聽說過程氏集團的事情嗎?”
鐘意微愣,點頭。
“聽過一些,如今是您的哥哥程總主事,董事長退居幕後。”
程芷茸隨之一笑,“不錯,我有個外甥,今年也跟你差不多大,但是因為他離家出走太久,怎麼也不肯回家,我家老爺子又想他想的緊……”
,!
“你的外甥……叫程弈南?”鐘意狐疑試探。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些。”程芷茸嘴角一揚,“我知道你們鄰里鄰舍的,關係自然也不錯,所以我需要利用你把那小子逼回家。”
“用我威脅他回家?可你們這麼逼他,難道就不怕適得其反?”
事關程弈南,確認猜想的那瞬間,鐘意確實有些想打退堂鼓。那天晚上他情緒崩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能看出來他對他的爺爺甚至可能對程家的所有人都耿耿於懷。
“那小子跟他爸一樣倔,我也是沒辦法了,很多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他只不過是邁不過心裡那道坎,這個也算是個逼他一把的契機了。”程芷茸嘆氣。
見鐘意還在糾結,程芷茸對著美容院裡的人淡道:“你們先出去吧。”
替鐘意在化妝的兩個化妝師面面相覷,默默地出去把門掩上了。
程芷茸深呼吸片刻,緩道:“小南的爺爺阿爾茲海默症已經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唯一惦記的就是小南,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因為賭氣而錯過了親人最後一絲清醒時的思念,等後面小南的爺爺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亦或者是徹底記不起人。”
“你覺得他會後悔嗎?”
鐘意瞳孔微顫。
程弈南會後悔嗎?
——
一道尖銳地聲音炸開,是花瓶砸落在地上的破碎響。
破碎聲一響,空氣中瞬間瀰漫著靜默。
女子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腦子一熱竟然砸了東西。
視線一轉,程楠眸色沉沉地站在不遠處,凌厲的鋒芒畢現,方才好聲好氣哄人地模樣似乎跟那個稀碎的花瓶一般。
七零八碎。
“你到底想怎樣。”程楠暗著臉,沉聲道。
女子一向仗著程楠的寵愛驕縱不已,可這會她看見程楠這副神情,才想起來這位公子哥的身份,心裡止不住的悔恨。
“對不起。”
與此同時,程楠的電話響起,程楠耐著情緒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程立新沉穩地聲音傳來。
“什麼時候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