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半年來陸陸續續地聽到 一些訊息,知道他和教練之間的關係慢慢進展,心裡無疑是為他們高興的。
結束了集訓沒幾天就是這場決賽,恰巧主辦方又邀請他過來頒獎,和這孩子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就在了這球場上。
孑一在後來的時候總是會想,或許,當真什麼事都是註定的。
焦急,擔憂,心疼,和那份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管教他的心情,似乎就是從這第一次見面之後延續下來的。
因了對教練的想念和對景川的擔心,在回國初期這段難得相對輕鬆的時候,孑一每次一得了空閒就往景翔毅家裡去,看著那個因為這次的莽撞被教練罰得不輕的孩 子一點點好起來,也看著他對自己由陌生到有著些許的親近,心裡有隱隱的滿足感。
孑一很早就知道,教練之於他的意義,遠不止字面上那單薄的兩個字。教練,是他的家人,甚至,遠勝於家人。
有的時候也會帶著攸韻一起過來,圍坐在桌邊一起吃飯的時候,那種發自心底的溫暖與滿足讓孑一覺得,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如此眷戀的感覺。
後來卻漸漸地發現景川對自己突然的疏離。
孑一無疑是通透的,更何況自己也是這麼敏感過來的,自然是分外的瞭解,暗暗笑笑,決定暫時的後退一些,心情是兄長般的包容。
他相信,總有一天,那個孩子會懂。
也並不強求他一定要承認自己。
在他的心裡 ,其實已經把景川當做自己的弟弟一般的疼愛了。
而這一份疼愛,卻是並不以景川的承認為前提的。
又是一個假日,一向沒有什麼休閒活動,又不想去教練家裡怕刺激到那個孩子,索性就留在家裡看以前的賽事錄影。
“哥,”剛開始沒有五分鐘,妹妹就跑到自己身邊,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可以送我去景教練家嗎?我,我和那個景立風約好了今天去爬山。”
孑一笑著摸摸妹妹的頭,“當然了,你們定的幾點,哥收拾一下咱們就出發。”
攸韻把頭埋得更低了一點,“九點半,現在還早,不著急。”
孑一揉揉攸韻的頭髮,“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小孩子多在一起玩玩兒挺好的。”
攸韻抬頭,不服氣地反問,“什麼小孩子,難道你是老頭子啊?”
孑一也不回答,只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出發吧。”
到了的時候立風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拒絕了孑一送他們去目的地的好意,卻又留下了一句“爸讓孑一學長上去。”
孑一停好車上了樓,見景翔毅在客廳裡等他,走過去輕輕地叫了聲教練,語氣一如當年那般帶著依賴與信任。
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聊到前幾天的那場練習賽,景翔毅想起什麼似的到景川的屋裡把正在發呆的景川叫了出來。
景川跟在景翔毅身後走到客廳裡,看見孑一,不情不願地叫了句許學長。
景翔毅略略不滿地蹙了蹙眉,“景川,你叫孑一什麼呢?”
景川微怔,堅持道,“許學長。”
景翔毅拉過孑一,語氣嚴肅,“孑一是我的弟子,在我心裡,和你們一樣的。以後,叫哥哥,聽到沒有。”
景川看著景翔毅攔著孑一肩膀的手,心裡生澀地疼著,語氣不甘而倔強,“不過是個外人,為什麼要叫屬於家人的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更新,灩灩只能像在第一部時的那樣說,我盡力,卻不能保證。
各種資格證考試,簡歷,找工作,看病,還有雖然已經不多的課程,樣樣擠在日程裡,時間還是顯得很緊的。
還請大家見諒,且私心地請各位縱容著灩灩這一路走來的親們,可以繼續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