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睛點點頭。“喝伏特加之前嗑了藥!”
哦…… 如果我要繼續待在好萊塢,就必須非常習慣這些嗑藥族的習性才行。“可是你不像嗑過藥啊?”我試探性地問他。
他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就得去叫那個賣藥給我的人退錢!” 他看著問:“那你…… 呃…… 什麼時候…… ”
“預產期是6月15日。”我說。
“那你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 ”
我決定對他開門見山,省得解釋一大堆:“我來自費城,未婚,也沒有男朋友。”
“噢!”他說,他聽起來好像比較放心一點。
我沒有辦法看著他的臉,因為必須專心開車。我只是不斷往前開。最後,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的轉彎,終於停在一個海灘的旁邊。天空雖然灰濛濛的,可是景色還是很棒;海水鹹鹹的味道、海浪拍打聲、海水的聲音……感覺很強烈……
我轉向安德烈說:“很棒,對不對?”我問他,可是他卻沒有回答我。“安德烈?”
他還是沒動靜。我慢慢地靠近他,就好像獵人靠近一頭獅子一樣。他還是沒反應。我小聲叫著他的名字:“安德烈?”
一切都不再浪漫了,不再卿卿我我、纏綿徘側,只剩下打呼聲…… 安德烈·史達睡著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是典型的坎妮版愛情:跟一個帥哥明星在這種羅曼蒂克的海邊,月光照著,微風吹來,還有滿天的星星作伴,而他竟然睡著了!
我被這突來的情況給困住了,手錶指標指向清晨四點鐘。我準備再給他半個小時,如果他沒有醒過來…… 我得要想想其他的方法才行。
我開著車上的暖氣,聽著音樂。他打呼越打越大聲,我又看了他一眼,我身邊的這位電影明星還是沒動靜。我貼近他才發現他呼吸急促,額頭冒汗。
我小聲叫著:“安德烈?”我又用一般的聲調叫著:“安德烈?”可是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我輕輕地搖著他的肩膀,還是沒動靜。這個時候,我開始緊張了。
我把手伸進他的口袋,一邊想著狗仔隊可能會刊登的標題:“星期六的夜晚,大明星調戲懷孕婦女!”我找到了他的手機。心想:好極了!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我忽然間想到一個人——我伸手到皮包裡,把庫醫師的名片拿出來。記得他說過他平常都很早起,根據東岸的時間,他現在應該起床了。
“喂?”電話那頭是庫醫師低沉的聲音。
“嗨!庫醫師!是我坎妮!”
“坎妮!”他似乎很高興聽見我的聲音,“旅途還愉快嗎?”
“還好。”我說:“目前為止還好,但是我現在遇到了一個麻煩。”
“怎麼了?”他說。
“我…… 呃…… ”我停頓了一下說:“我交了一個新朋友。”
“很好啊!”他肯定地應著。
“我們現在在海邊,在他的車上…… 他看起來好像暈了過去…… 我叫不醒他…… ”
“真麻煩。”他說。
“是啊!”我說:“沒事!這還不算是我最糟糕的一次約會。他說他剛才喝了酒,而且還磕了點藥…… ”
我停頓下來,可是也沒聽見庫醫師的回答。“你不要想歪了…… ”我小聲地說,事實上我也搞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反正我現在已經頭昏眼花,手忙腳亂得不行了。
“你摸摸他的臉,然後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我摸摸他的臉說:“熱熱的,”我跟他報告說:“還流著汗。”
“你現在手握拳…… 用突出的關節部位去按摩他的胸腔、肋骨,用力一點…… 再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我側身照著庫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