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卡特琳娜一個小時跑。
到了小鎮外郊,我將一牛車送給了個看起來很老實的農夫。令人奇怪的是,那個五十多歲的老伯雖然因為這異外的驚喜而露出笑容,但笑容的深處卻藏有一絲驚慌。沒待我詢問,老伯趕緊勸我趕快離開這兒。
“公子,疾風馬賊團今天下午會來攻打我們鎮,所以我們都準備逃難了。您也快些離開吧。那些馬賊如果將您誤傷了可不好。”
塞斯的地形主要是平原與森林,科洛斯座落於平原,而沙絲那亞是一座海濱城市。說起來慚愧,我見識的確不廣。我見過強盜、沙盜,但還沒見過馬賊。
拉住匆忙準備離開的老伯,“你怎麼知道馬賊會在下午來攻打你們?他們在攻打前會提前通知嗎?”
“上午疾風馬賊團派了一個人向我們的鎮長提出要求。本來如果馬賊的要求不太高的話,我們一般都會照付,但這回他們還提出要求我們鎮貢獻五名少女,誰的家長會肯呢?鎮長一怒之下將馬賊的使者殺了。按照疾風馬賊團的習慣,他們將會在下午來屠鎮。”
“哦,是這樣啊?”我摸摸下巴,那得快些進鎮,趁馬賊還沒進攻前吃飽肚子。
卡特琳娜也並非完美。
在傷還沒好的時候,卡特琳娜殷勤地為我烤了只燒雞。無論是從色、香還是味任何一個方面考察,都是極不合格。毫不誇張地說,最初當卡特琳娜將燒雞遞給我時,我甚至以為她給了我一塊木炭。
為了不傷害她的熱情,我平生第一次吃了明知可能致命的東西。回憶起塞斯復國戰中物資極為緊缺那段日子時喝的野菜湯,我熱淚盈眶:報應啊,真是報應!當時我認為那是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居然還偷偷將野菜湯瞞著戰士們倒掉了小半碗。
為了保護卡特琳娜的自尊心,後果便是我恢復的日期延長了至少三天。那三天裡我上吐下洩,作為重傷員的我差點沒就此永別人世。
受到嚴重傷害的人默默地忍受那種痛苦,作俑者卻理直氣狀地哭著鼻子撲到我的懷中尋求安慰。如果按某些宗教的說法:人都是因為前世犯過罪因而必須在今生贖罪,那麼我的前世必然是殺人放火、無惡不做。否則,作為受害者的我為什麼還要安慰施害者呢?
鑑於卡特琳娜如此不良的記錄,我剝奪了她做食物的權力。可惜我廚藝水平也不佳,所以當終於看見一個城鎮的時候,我的胃便開始努力製造胃液了。
進入小鎮後,發現鎮上的氣氛確實異樣。人們的臉上,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驚慌。有些店鋪甚至關了門。好在酒店並沒有關門。我們走進酒店,發現裡面只剩下一個正在驚慌失措收拾東西的老闆。
“老闆,給我們弄幾個你們的招牌菜,再來一瓶葡萄酒。”
老闆被身後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他回過身來,解釋著說:“尊貴的客人。現在實在不行。難道您不知道疾風馬賊團即將洗掠本鎮嗎?唉,那些貴族和當官的平時收稅挺努力,現在得知我們即將遭受疾風馬賊團進攻,居然都不派兵來救我們。現在我必須離開這兒,不能為您服務。”
我是個好脾氣並且講道理的人。可是卡特琳娜卻不管那麼多,她突然用鬥氣壓迫住酒店老闆,使他全身不能動彈。
為了不使卡特琳娜的形象遭受破壞,我只好趕緊扮演黑臉的角色。“如果你想多活一些時候,還是現在為我們準備食物吧。不然你沒死在馬賊手中,卻死在生氣的客人手中,豈不是更冤?”
悄悄撓了一把卡特琳娜的小蠻腰,小魔女撲哧一聲笑了。被鬥氣鬆開的酒店老闆面色蒼白。我扔給他兩枚金幣,他猶豫了一下,往廚房走去。也不知他是被我嚇壞了還是愛金錢勝過性命。
我繼續撓卡特琳娜的細腰,她笑著想逃出我的魔掌,卻被我輕舒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