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顧振華也在軍隊之中待過,他對軍人的秉性太清楚了,軍營是個陽盛陰衰的地方,只有更狠,更強,才能獲得士兵的認可,才能有威有望。
相比後世的軍隊,關寧軍更是完全的軍閥化,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一個外人想要統領他們,肯定要受到排擠,這夥人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啊!
不過越是如此,就越激起了顧振華的心氣,他猛地催動戰馬,一下子衝進了軍營之中。戰馬撒開了歡,繞著校場一路瘋跑下來,馬蹄掀起的塵土彌散開,有幾個正在說話計程車兵吃了一嘴的沙子。
呸!
“哪個兔崽子這麼不長眼睛,老子擰下他的腦袋!”
一個高大計程車兵破口大罵,顧振華戰馬不停,繞著校場跑了一圈,又有不少士兵都吃到了沙子,這幫驕縱的關寧軍全都怒火上竄。
等到顧振華的戰馬停下來,這幫人全都湧了過來,那個高大計程車兵也衝了過來。這個傢伙一臉的橫肉,瞪著一對牛眼,呼呼氣喘。
指著顧振華就質問道:“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戲弄老子,是不是想讓老子揪下你的腦袋下酒吃?”
“胡山,你給我閉嘴!”嶽破虜怒氣衝衝的說道:“這位是忠勇伯顧振華大人,封大帥的命令,執掌軍隊。你們軍容不整,還口出不遜,難道是想軍法從事嗎?”
胡山斜著眼睛,冷笑道:“俺胡山就知道有一個平西伯,不知道什麼忠勇伯,關寧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逞強的地方,想要管老子,先問問俺這對拳頭。”
“反了!”嶽破虜手按著刀把,大聲的說道:“胡山,馬上給爵爺道歉,不然我砍了你。”
“你官大,砍了俺,俺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要想讓俺聽這個傢伙的,那是痴心妄想!”
“你!”嶽破虜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一下子將腰刀抽了出來。
“破虜,收起來,軍營之中都是袍澤弟兄,犯不上拿刀動劍的。”
顧振華說完之後,笑著看了看在場計程車兵,然後說道:“眾位關寧軍的弟兄,想必你們之中很多人,都和這位胡山兄弟一樣。認為顧振華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們!”
“這麼想一點錯沒有,如果換了一個位置,說不定我也這麼想。但是大家不滿本爵沒關係,可是你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本爵剛剛暢通無阻的衝進了軍營,繞著校場跑了一圈,根本沒有阻攔。你們知道眼前是什麼局勢嗎,闖賊十萬大軍就在京城,隨時隨地能夠殺過來,如果剛剛是敵人殺進來,你們可不是吃沙子這麼簡單了。”
顧振華幾句話說的在場的不少人低下了頭,他們光想著給顧振華好看,的確是忽略了防衛的問題,這在大戰之前,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失誤。
“我,我們……”
胡山還想要爭辯,顧振華擺了擺手,大聲的說道:“你們所有人聽著,馬上按照規矩,把軍營戒備起來,不準有任何的疏漏,你們想因為自己的懈怠,連累了其他營的弟兄嗎?”
顧振華這幾句話並非直接下達命令,但是卻逼得這些傢伙沒有任何話說,只能乖乖的服從命令,正如顧振華所說,你們不能坑害自己的袍澤兄弟啊!
士兵們也不敢硬抗了,只能恢復了營門的防衛,遠處也派出了哨兵。一旁的嶽破虜不由得給顧振華叫好,這位顧爵爺果然有辦法,萬事開頭難,士兵們服從了顧振華的命令,就代表們低頭了。
果然等到士兵們再度聚集到校場的時候,氣勢就不由得低了一頭,有些人甚至不敢挺直腰板,和顧振華對視了。
“俺要和你比試,只有贏了俺,才心服口服。”胡山漲紅著臉,大聲的說道。
“可以,你想比什麼,詩詞歌賦,還是道德文章?”
“俺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