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為奇特的是,清軍下河捕魚收穫頗豐,而據俘獲的厄魯特兵交代,他們也曾下河捕魚,卻一無所獲。
與西路大軍交火不敵的厄魯特兵四處逃竄,皇帝也帶著中路軍沿途追擊,敵方遺下的帳房裡徒留佛經、自殺的婦人、稚子及帶病之人。從丟棄的各種日常用品來看,厄魯特兵已成鳥獸散,倉惶遁逃。
西路大軍與中路軍的頭隊奉令窮追,噶爾丹氣數已盡,滅亡之日不久矣。皇帝已駐軍原地,準備班師凱旋迴京。最後,皇帝以“此行乃國家福祉、上天眷佑”的說詞就此結尾。
不過,相隔幾行,嫤瑜卻看到一行突兀的文字。上不連文,下不成段,孤零零一句,好像是寫完信後,又添上去的。
“皇太子佳否?”
太后從嫤瑜手裡拿過書信,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三遍,又怔愣了半天,這才問道:“孫媳婦,噶爾丹還活著?”
嫤瑜正琢磨著信箋上的那最後一句,若不是晚霞一旁輕聲喚她,她都沒留意到太后的問詢。
“回太后,照皇上來信所看,噶爾丹逃走了。”
太后哭笑不得,合著皇上一番筆墨又是甘霖又是捕魚的描述各種吉兆,結果狡猾的噶爾丹還沒死。想著皇帝最後的問詢,太后若有所指地問向嫤瑜。
“孫媳婦,皇上想從哀家這裡瞭解太子的近況,你說,哀家該如何回覆?”
既是問詢太后的看法,雖是有關太子,嫤瑜覺得自己可不能越俎代庖表達意見。父子倆上個月還是互相通氣,你問我答。不過十幾天過去,怎麼就變得拐彎抹角,要從旁人嘴裡探聽情況。嫤瑜被為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太后。
偏巧這時,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嫤瑜驚了一跳。太后立刻緊張起來,正打算招呼太監去把太醫請來,嫤瑜晃過神來,連忙說道:“太后莫急,好像是寶寶醒了,踢了我一腳。”
雖已是兒孫滿堂,太后自己卻從未有過懷孕生子的經歷,不得不說,這是太后心底難以言喻的痛楚。即便當今皇上孝思不匱,終究不是太后親生,總是一層遺憾擱在中間。
所謂隔代親,怕也是有道理的。鑑於自己曾經名正言順的皇后身份,太后對嫡出的胤礽以及身為正室的嫤瑜是懷有莫名的親近感的,更何況如今嫤瑜腹中這位嫡出的小寶寶。
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嫤瑜的腹部,太后和藹可親地逗道:“小乖乖,你怎麼這般調皮,害得曾祖母還以為你額涅哪裡不好了。”
幸好不用再去為太后的問詢煩惱,嫤瑜拉住太后的手換了個位置,輕輕拍一拍,“寶寶,曾祖母與你說話呢,聽到就應一聲。”
太后凝神屏息,注意力全放在手掌上,滿懷期待地等著。不負期望,小傢伙朝著太后手掌覆住的位置一腳踢去,太后只覺掌心被推了一下,心跳漏跳半拍,隨即喜笑顏開,“這肯定是個小子,力氣大著呢。”
拉過太后的手再變換位置拍拍,約莫一會兒後,小傢伙又照準位置踢過來,太后更是樂得笑出聲來,“誒喲喂,好一個機靈鬼,不得了呀。”
這些日子,嫤瑜每天都會與寶寶玩這樣的小遊戲,這也是太醫給出的建議,說是這樣做,寶寶出生後,動作比較靈敏,也不愛哭鬧。當然,如果母親體質弱,並不提倡,不過嫤瑜身體康健,也就不存在這方面的顧慮。
從寧壽宮出來時,腹中的小寶寶又安靜下來。坐上回擷芳殿的轎輦,嫤瑜雙手覆向腹部,暗暗語道:“謝謝你,寶貝,你今兒可是為額涅解了圍,你可真是額涅的好寶寶。”
嫤瑜前腳才走,隨皇帝出征的幾位皇子的母親就相約著一同出現在寧壽宮。太后正想回後殿休息片刻,可看著惠妃等人神情不對,一看就不是來請安的,於是勉強上座,聽聽所為何事。
四妃坐下,成貴人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