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你爸了。”我也撒著嬌喊道:“爸,想死你閨女了。”
我看我爹面色比之前見的好了很多,心裡也踏實不少。我爹告訴我,現在定時去醫院做血透,只要平時注意飲食保養再按時服藥就可以了。話雖如此,我媽做的一些拿手菜,我爸都吃不了,他吃的專屬菜餚裡,味精鹽都不能放,對於我口重的爹來說,看著我們大快朵頤,無疑也是種酷刑。
吃完飯,我媽去洗碗,我爸和我擀餃子皮,準備做明天的早飯。春節聯歡晚會里民族舞跳得正歡,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我懷念這樣的生活,一家人安心地扯家常,等著萬眾期盼的新年高貴地到來。
我爹說一會兒話就有些累,雖然他一直打著精神跟我說結婚大事說人生規劃,但還是架不住我沒有任何實質和內容的回答。我笑著把我爸扶進房間,像小時候我爹哄我睡覺一樣,給他塞好被子,又在床邊跟他說了些生活趣事。我在他病倒後,一直騙他說我在學校裡找了份好差事。以前在電話裡,我就經常把電視裡看到的好玩的事套在我生活中,講述給他聽。
現在我腦海裡沒什麼新鮮事,我就把我給秦紹裝修房子的事情說給我爸聽,只不過故事的主角都換成了我的同學甲和我的同學乙。我爸聽著聽著就說,你那兩同學關係肯定特好吧?一大房子隨她怎麼折騰都沒事兒,要我住在彩虹房子裡,肯定受不了。我說沒事兒,同學乙家特有錢,跟銀行是他家開的一樣,折騰完這個房子,他還能去別的地方住。而且只要他一聲令下,一夜之間房子就能立馬恢復。我爸說那也不一樣,誰家的錢都不是白撿來的,能讓她揮霍就說明你那同學乙縱容她。你想哪裡有無緣無故的縱容的?總得圖點什麼吧?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答案,我爹的鼾聲就已經起來了。年紀大了,就是受不了熬夜了。
我悄悄地走出房門,見我媽正包著餃子。我開啟書包,從裡面拿出一瓶雅詩蘭黛,送給我媽。我媽嘴上不說什麼,眼睛瞄向它時,臉上還是有藏不住的笑意。我不會包餃子,我媽也從不讓我學,所以我只好傻坐在一邊,看我媽忙活。
我媽說:“又是一年了。沒想到一晃就這麼多年,你也變成老姑娘了。要是遇上合適的就嫁了吧。”
老人一看到我們這種剩女,幾乎所有的話題都會集中在婚姻這個主力點上。即便是大型非正式聚會,我這個大齡未婚的身份往上面一擺,簡直就是“向我開炮”的代名詞,何況現在只剩母女倆,我媽肯定又是得好一陣子嘮叨。
我玩著一張餃子皮,說道:“我不得找個有錢的,才能照顧我們一家啊。這不找著呢嗎?”
我媽捏了捏餃子說道:“其實你媽也想明白了,錢不錢的都在其次,關鍵是得對你好。現在錢多,也不見得守得住。現在錢少,也許以後財源滾滾呢。不管怎麼樣,錢多了少了的,得想著讓你過好日子才行。”
我翹著嘴說:“媽,你說的那個要求比找有錢的還難辦。有錢沒錢還能看得出來,對我好不好的,我怎麼知道啊?”
我媽說:“臭丫頭,你就瞞著我吧。我一看你在外面就有人疼著,說話中氣都比以前強。女人啊,一旦戀愛了有物件了,臉色都會不一樣。你是我肚子裡鑽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你?”
我心想,我這中氣是這半年練出來的,誰疼我啊?倒是有個人讓我疼死罷了。
我看餃子包得差不多了,就推著我媽進廚房洗手:“媽,您先歇著去吧,平時都沒得清閒好好睡一覺,別守夜了,這兒我來收拾就行。”
我媽洗著手,勝利地笑著:“被我說中了吧。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等時機成熟了就帶回來讓我們瞧瞧吧。你爸唸叨半天了。”
我連連說行行行,就打發我媽去睡了。
廚房裡只剩我一人,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