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凌千山哪,你想錯了我這麼做,你們宮主非但不會怪罪,感謝我還來不及呢。你也算是有福了,在我這裡磨練心境,說不定出去的時候,你就是元嬰級別的高手了。你們宮主要是知道有這等好事,還不哭著喊著再送一些修士過來啊?”
“至於恥笑麼,鄙視我的人這麼多,再多一個又如何?再說了,我作為北海執事會的成員之一,所作所為只要有利於北海整個大局,就算有一些閒言碎語,我也不能太在意”
看著正氣凜然的易楚,還有這一通狗屁理論,凌千山真是欲哭無淚,登時語塞。愣怔了片刻,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鬥起膽子反駁道:“大人,您也別忘了,執事會還有規定,不準干預一般修士。”
“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你這個人哪,怎麼一點兒也不開竅,這麼死腦筋呢?”
易楚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說話之間,手指彈動,那凌千山就覺得骨頭裡像是有成群結隊的蟲子鑽了進來,這些蟲子在他的肉體之中不斷的蠕動,爬得他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是又麻又癢。偏偏這骨髓深處的又癢又麻還抓不著撓不住,弄得他坐立不安,心慌意亂,真想一刀劈裂骨頭
在這種難受的熬煎之中,凌千山突然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宛若一條毒蛇隱秘地藏於皮肉之下,貼著骨頭,冰涼地一寸寸緩緩爬過,捉摸不定,好像霎時來了,又霎時去了,他止不住害怕
過了一會兒,凌千山覺得自己像是從冰河中爬了出來,又隨即被投入了火爐之中,胸腔裡像是著了火一樣,烘烤著他的肺腑,他聞見了自己的血肉被烤焦的味道這一冷一熱,弄得他無法安寧,冷,是真冷,風像剔骨刀,颼颼的飛過來削人;熱,是真熱,持久的烘烤暴曬簡直讓他無所適從了
此時,易大閣下的面龐上洋溢著一種遮掩不住的愛意,很是遺憾的嘆道:“看來,你不受點傷,不知道什麼叫悲傷啊。你看,我早就給你說了,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嚐到心境不夠強行修煉的後果了吧?如果不是我在這裡守著你,恐怕你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去吧,孩子,到下面挖礦去,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抬起頭,凌千山驚恐的看了看易大閣下,這個剛才還揣了一絲不屑的傢伙,臉上的傻氣蕩然無存,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看上去儼然是一個成熟老道、頗有城府的陰險之人了
凌千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被活拆了又重新組裝起來的僵硬。在走投無路的絕望中,他知道自己拗不過易楚,雖然不想服從,可是剛才那又癢又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像是一口吃了二十五隻小老鼠,簡直是百爪撓心哪無奈之下,只能冷哼一聲,朝著礦藏飛了下去。
“記住,每天至少挖一千塊仙石,少了對你的心境修煉沒有好處,甚至會更加的嚴重。”已經是滿腔悲憤之心的凌千山,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只覺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上
一千塊仙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而且,這理由還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楚郎,你這麼做雖然解氣,不過,惹了離波宮,恐怕就是得不償失了”赤鳳看著已經飛入礦洞的凌千山,有一絲擔憂的說道。
“嘿嘿,不會了事最好。這世道,要麼忍,要麼殘忍我倒要看看,這離波宮能夠忍受的限度是什麼,敢跟老子玩陰的這狗東西就是彈簧,你弱他就強,你不給弄點動靜出來,他不知道我是幹啥的”
對於赤鳳的擔憂,易楚很是不以為然,一拉她的手,提議道:“仙石礦需要開採,看來,咱們還是得想法去弄一些礦工來。”
“找礦工?你準備去哪裡找?”
“咱們往西三千里,有一個離波宮的附屬,索性找他們玩玩,咱們也不能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