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悠久的護山大陣,支離破碎,白鷺悲鳴,仙雲慘淡。
一絲血腥氣息,自二重天武力神話巔峰的天涯閣中飄散而出,染紅了半邊天空。
通往仙山的小路,不時躺著天涯閣弟子,不瞑目的雙眼,透著不甘心與死前的驚懼,他們的血,蜿蜒著小路,從山上,流到山下,刺眼而鮮紅。
平日喧囂的十座山峰,死寂一片。
唯有第十峰,問心師祖退隱的山峰,尚有人煙。
大殿之外,一排排天涯閣弟子,整齊跪著,最前方,是幾位長老,後面則是成百上千弟子。
他們形容憔悴,落魄狼狽,疲憊的面孔,更多是苦澀與恥辱。
一些女弟子,臉蛋劃過屈辱淚水。
天涯閣。二重天第一宗,今日,卻遭受前所未有的恥辱。
整整一宗的人。下至弟子,上至長老,盡數跪在地上。
逼迫他們下跪的,是懶洋洋坐在大殿外,一顆石頭上的紅髮青年。
二十三上下,面容邪異,眼神如鷹一般銳利。冷酷而深邃。
很難想象,鎮服整座宗門的強者,竟然只是一個二十三歲上下的紅髮青年!
但。在場的長老和弟子,卻對這位紅髮青年,有著恐怖的印象。
攻山的人,只有三人。三個年輕人。
其餘兩個人。基本從未出手。
只有這個紅髮青年打前鋒。
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則死傷一片,幾乎所有弟子和長老,都是他一人所殺,而且,每次都是輕飄飄一招,仿若他殺的不是二重天實力最強大的宗門之人,而是一群猴子。
人皇六層的三峰主。上前攔截。
結果,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紅髮青年抓破了心臟,撕成了兩半!
那,簡直是單方面屠殺。
甚至,他們心目中武力神話的問心師祖,也被一位神秘強者鎮壓,生死不明。
他們中,但凡有反抗者,第一時間會被紅髮青年滅殺,毫不留情。
最後,他們被聚集在此地,跪了三天三夜,尊嚴盡數被踐踏。
“好好待著不就行了?非逼本公子動手,殺你們這些脫凡境玄士,沒意思。”紅髮青年如鷹銳利的眼睛,淡漠掃他們一眼。
這一眼,不是看人,而是看卑微的生物,與猴子無異。
轟隆——
十峰底部傳來震動,整座山峰都有搖晃之感。
“快破開了麼?”紅髮青年有些不耐煩“快點就好了。”
這時,從山峰底部傳來破空聲,一個黑甲光頭青年,裹狹著磅礴氣勢,沖天而起,皺著眉道:“張雲澤那小子還沒回來麼?”
紅髮青年聳聳肩,悠閒道:“那傢伙,也許正興奮的與人比鬥呢,聽說他對一個白衣少年挺感興趣的。”
黑甲光頭青年有些頭疼:“這傢伙,毫無大局觀!關鍵時候,任性妄為,改不了好戰的毛病,我倒是希望那白衣小子,能狠狠給他點苦頭嚐嚐!”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紅髮青年悠悠一笑:“以那小子的戰力,在我們分舵同輩中,也能勉強排進前一百名,雖然從未在我手中走過三招,不過,等閒人想贏他,真沒可能。”
黑甲光頭搖頭嘆道:“也是,那小子實力在我們排進前五十的同輩看來,不值一提,但對付普通虛尊人王卻完全足夠。”
紅髮青年鷹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之笑:“他的實力在我們看來不值一提,我們在排名前十的同輩中,豈不也是不值一提?”
黑甲光頭青年,面龐僵硬,悻悻道:“沒辦法,分舵中能排進前十的,哪一個不是怪胎?就拿此次帶隊的張九陽,分舵中排名第十,但,我從來沒有撐過一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