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知道不能讓他拿槍,兩手死摁住槍,腦袋勐往那傢伙腦袋上撞。
在這種時候就別說什麼冷靜、什麼反應了,你腦子裡能記住一件事情、並且還能去做,就已經很了不起。
正常人遇到鉅變,第一反應基本是空是傻,就是腦子裡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人也不會動了那種。
衣正帥也傻了,只知道重複一個動作,腦袋勐撞,全不管被撞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受傷。
然後他就出名了。
兩名槍手,這一名被衣正帥制住,另一人開槍射擊,打死打傷十三個人,其中包括採訪衣正帥的攝像記者。
那名槍手被當場擊斃。
事後,衣正帥變身為最勇敢的畫家,最勇敢的華人畫家……當畫廊再次營業的時候,他留在這裡的六幅畫全部以兩倍以上的價錢賣出。
這事情鬧得特別大,美國特別多的電視節目找衣正帥錄節目,又有記者採訪什麼的。慢慢地訊息傳回國,剛在新聞上熱鬧了兩天半的張老師和他的孤兒院,被勇敢無畏的衣老師的新聞輕易踩在腳下。
這種訊息傳播的非常快,張怕很快看到新聞,想了想那傢伙平素的做派,不由嘆口氣,明明是我的劇本,為什麼精彩故事都發生在別人身上?
反正衣正帥是出名了,原本就是世界上有名的華人油畫家,現在是更加有名,有些個願意湊熱鬧的大富翁開巨資指名讓他作畫。
對比產生差距,前幾天還苦惱電話太多的張怕,瞬間被冷落掉。
反是衣正帥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張怕想打個電話讓他帶一帶劉樂,按照目前這種狀態,還是算了吧。
老腰來電話了,說是想和他坐坐。
張怕說:“大俠,請指示。”
老腰笑了下:“你現在是名人,我要去沾沾光。”
那就沾吧,找家小館子,點上兩盤餃子幾個菜,老腰說:“我給張躍打電話了,他一會兒過來。”
“他?哦。”雖然是高中同學,可張怕還真沒記住幾個人。
老腰給張怕倒酒:“你那孤兒院的配套設施弄的怎麼樣了?”
“沒弄。”張怕回道。
老腰眼睛一亮:“那什麼,我一哥們就是做日用百貨這些的,你看你那裡需要什麼,咱們商議商議,讓你物美價廉的買到好東西,讓他也能賣點錢出來,好不好?”
張怕說:“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瞧你這話說的,不過今天約你出來,還真不是我的主意,是張躍找你有事。”老腰說道。
上次張怕回丹城,參加了小範圍的同學聚會,張躍沒去。
張怕問:“他找我?什麼事?”
老腰苦著臉笑了下:“錢。”
張怕愣了下:“問我借錢?”
老腰嗯了一聲,又說張躍過得不容易,這眼看著要結婚了,沒房子,丈母孃家不同意。
張怕也是無語,好久沒見的同學,怎麼一見面就是借錢?
張躍長相普通,身材偏瘦,穿件黑色薄羽絨服。不過如今這個年代,只要肯收拾,總是帥哥一枚。問題是張躍沒有收拾自己。
坐下先跟張怕問好。
看著這個長高了的同學,跟記憶中的留存做對比。
老腰給張躍倒酒,張躍拿起來朝張怕舉杯:“就沒有我這樣做人的,先幹了。”
喝的是啤酒,乾掉一杯不算什麼。
張躍也知道,又倒上兩杯,先幹三個,然後才說話:“我的事情是這樣,大學考在省城,畢業後沒回去,一直待到現在,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好不好壞不壞,就是個活著,後來交個女朋友,我們倆都是外地的,以前住宿舍,現在租房住,可結婚不行,攢的錢不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