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那被璀璨的承諾刺痛的,原來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眼睛!
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是比擁抱更好的語言?我撲進陸小佳的懷抱,緊緊地貼著他。擁抱,讓兩顆心緊緊地貼合,擁抱,讓兩顆心在同一個韻律下跳動。
瞬間爆發的掌聲和歡呼聲如雷鳴般轟動,我卻只聽到悠揚的音符圍繞著我們緩緩吟唱;外面沸騰的光亮在我眼中已化作簾幕後的漆黑,我的世界裡只剩下陸小佳那溫暖寬厚的擁抱。
我們就像是在聚光燈下旋舞的伴侶,任黑暗吞噬整個世界而我們的眼中卻只有彼此!
我相信,那一刻,天地間只有我們的世界亮著燈火!
作者有話要說:
糖果和冰塊
81、糖果和冰塊
陸小佳本來的名字叫沈天昊。
正如我想象的那樣,天昊集團的名字就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年註冊,而沈天昊從出生起就註定了要被天昊集團繫結。
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沈心石對於這個長子的重視程度。所以從沈天昊出生的那天起,他就被各種各樣所謂先進的啟蒙教育所控制,逐漸演變成一個家族接班人生產模式的試驗品。
陸小佳說從他有記憶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知道什麼是遊戲。他不但沒有上過幼兒園,就連與外界接觸的機會都不多。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吃飯睡覺學習健身每一項都有嚴格的時間控制,整個就是在軍事化管理的環境中培育的一名特種兵。
他上課的內容包羅永珍,課程安排繁重緊密。他沒有普通學生那樣的寒暑假和休息日,他每天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每天下午兩個小時的格鬥課。
那是專門教會他如何保護自己的重要課程,在課上他學習到許多搏擊技巧,跆拳道、自由搏擊、中國武術、日本空手道……,光這一門課程教他的老師就有七八個,而他卻只記得父親經常訓戒他的一句話:我要你學到的,是打倒敵人保護自己的最有效的方法!
沈天昊就在這樣枯燥乏味而且繁重得超乎常人極限的魔鬼訓練中漸漸長大,但是這樣的嚴酷管制卻並未把沈天昊雕塑成一個嚴謹、內斂、規矩的孩子,反而把他激發成了一個叛逆、桀驁、冷酷的人。
他痛恨他的父親,痛恨教導他的那些老師,也痛恨他家裡所有的人。這些人裡自然就包括了小他五歲,軟弱順從的沈天桀及其母親——是沈天桀的母親而不是沈天昊的母親。
沈天昊的母親在他三歲時便離開了這個家,從此再沒有任何訊息。沈天昊對於母親全部的記憶只有兩句話,那是母親離開他時對他說的最後兩句話,確切的說應該是一段話裡的兩個重點,一個是:“離開這裡才能見到媽媽!”另一個是:“對不起。”
或許那段話裡還有別的內容,但是在他幼小的記憶中,卻只有這樣兩個關鍵語句。也許是因為他懵懂的潛意識裡已經開始反感那個如牢籠一樣的家,也許是因為母親在說話的時候表露了和往常不一樣的情感,反正三歲的沈天昊連母親的樣子都沒記住,卻只記住了這樣兩句話。
聽到這裡,我的心彷彿被狠狠地砸了一錘!怪不得陸小佳那樣反感‘對不起’這三個字,怪不得他把這三個字看得那麼嚴重那麼寶貴,原來他從那麼小就認識到這三個字的殘酷,原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含意:對不起,就意味著傷害!
我抬起頭,望著陸小佳那似有些潮溼的眼睛,輕聲問:“你恨她嗎?”
“恨!”陸小佳答得很快,笑得很無奈:“可我還是想她。”
他說母親沒有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任何立體的形象,而父親也把關於母親的所有線索都藏了起來,又很快地娶了另一個女人,企圖讓這個女人佔領他心目中母親的位置。
沈心石顯然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