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寧侯可否先念一段《白蓮金身經》的經文與貧僧?”
賈環心中冷笑一聲,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艱難的張口,吐出一段經文。
那黃衣大喇嘛細細聽之後,面色大喜,又忍不住上前一步。
賈環氣息依舊在迅速衰弱中,卻好似死不瞑目的死死看著黃衣大喇嘛,道:“本侯知道,你們是受贏歷和傅恆的指派,但是,誰是你們在京中的接應人?
沒有京營的人做內應,你們如何……運八牛弩入城?
只要你說出來,本侯,本侯就將兩段功法,全……全都給你。”
黃衣大喇嘛眼神愈發大亮,他唯恐賈環忽然斷氣,又往前走近了些,道:“貧僧也不知到底是哪個,但我聽大將軍說過一個人,此人為京營遊擊,叫張勇。”
賈環聞言,瞳孔猛然收縮。
張勇!
他是武威侯府親兵出身,秦梁自幼的伴當,秦風都要喚他一張張叔。
積功張掖子。
原本是要分在西北獨當一面,執掌一方大軍的。
可是張勇“死腦筋”,認死要當秦梁“親兵”,秦梁到哪他去哪。
這才被秦梁帶進了京營掌兵。
好,很好!
“寧侯,《白蓮金身經》倒也罷了,貧僧並不貪心。但《天山折梅手》,實屬我大雪山轉輪寺的失傳絕學。還望寧侯能還與貧僧……”
黃衣大喇嘛見賈環似已神志不清,嘴裡喃喃不斷的念著“張勇”的名字,心中焦急,再上前一步急道。
賈環艱難的點點頭,道:“我賈環一生,頂天立地,從不失信於人。既然已經知道誰是內賊,那麼,那麼就給你……”
說著,顫巍著手,緩緩伸向懷中,在黃衣大喇嘛的略略防備中,取出一個奇形怪狀之物。
賈環艱難舉起手,對著黃衣大喇嘛,道:“天山折梅手,就在這銅管中藏著,大和尚,幫我報仇……”
黃衣大喇嘛聞言差點沒笑出來,以為賈環徹底糊塗了,伸手朝那怪物拿去。
可眼見就要接觸到,忽地心頭一跳,一股大危機湧上心頭,全身面板一緊,瞳孔猛然收縮,想也不想就往後急避而去。
然而還未離開數步,就見賈環手中那個小小怪物,竟發出一道雷霆般的巨響。
隨著一道火花炸現,黃衣大喇嘛覺得心口被一巨錘轟中。
一口心頭血噴出,已然受了重創。
若非他擅修煉體功夫,胸前肌肉將那暗器緊緊夾入,沒讓其進入心臟,只這一下,他就得斃命。
“這都轟不死你個老雜。種?”
賈環面色慘白的站起身來,手中“掌心雷”猶自在冒煙兒,他面色嘲諷的看著黃衣大喇嘛,說道。
大喇嘛聞言大怒,再看賈環站起身來,愈發震怒,雖忌憚他手中的暗器,可到底老江湖,轉眼想出了對策。
他一跺腳,腳下青石板登時碎裂飛起,僧衣猛然一揮,無數碎石飛舞,射向賈環。
人則緊隨著碎石,欺身而上。
此次他發誓,再不聽賈環的花言巧語,定要擊殺他於掌下。
賈環看到黃衣大喇嘛的動作後,當即舉起手中“掌心雷”,扣動扳機……
縱然前方有無數碎石攔路,可黃衣大喇嘛一朝被蛇咬,心有餘悸,見到賈環動作後,到底還是住了身。
人越老,越惜命。
可是,在他全力防備中,那掌心雷卻沒響。
而賈環,轉身飛奔,一騎絕塵……
“混帳!”
發現被騙後,黃衣大喇嘛怒吼一聲,猛一跺地,極速追上前去。
賈環到底受了太重內傷,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