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我處理完西市之事前,讓他萬萬不要理會要求陛見的朝臣。
等西市畢後,那些人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
讓陛下該做什麼不做什麼,不用管那些躥上跳下之輩,回頭有的是收拾他們的功夫。”
蘇培盛聽的心驚膽戰,小聲道:“寧侯,您可千萬要掌握好分寸。實在不行,就把銀子還給他們。本來就是要還的不是?
您若鬧的太大……縱然可以收場,可對寧侯您不利啊!”
賈環聞言,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老蘇,我心裡有數。”
……
東西二市,是神京城內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兩個超級坊市。
專門進行買賣交易。
但凡都中,甚至是大秦數得上的老字號,在東西二市內皆可尋到。
除此之外,都中諸多小買賣人,也會在坊市內沿街兩旁,擺一些小攤,售賣一些自家產的,或是從別處進的小物件兒。
或是吃食,或是小玩意兒。
自此賈環命五城兵馬司不再收這些小攤販的攤位銀子,只收些微不足道的防火錢和衛生銀子,加起來不足過往的三成。
使得兩市的小商小販們如雨後春筍般大量冒出。
也因此,使得每日二市的人。流吞吐量,大的驚人。
今日,與往日並沒什麼不同。
張家小二在坊市門口的好位置上捏糖人兒,李家老大則在一個偏僻些的角落裡煮滷煮。
各式各樣的百姓在坊市裡穿流遊蕩,用二三個銅板給孩子買個火燒,用幾十文錢給家裡的娘子買些胭脂水粉美一美……
太平世道的百姓,縱然過的苦一些,總還算得上是安居樂業。
更何況,眼瞧著世道越來越好了……
然而就在眾人享受著與往日裡一般的熱鬧景象時,忽地,坊市門口來了一隊足有千人的五城兵馬司士卒。
如今的五城兵馬司,可與當初裘良掌管時的五城兵馬司截然不同了。
只看士卒的精氣神,就完全是兩回事。
不過也難怪,裘良掌著五城兵馬司時,只顧著給自己撈銀子。
上行下效,下面的軍官也有樣學樣。
到了最底層計程車卒,雖然一個勁兒的想方設法敲詐勒索小商販,可搜刮上來的銀子多半要孝敬上去。
剩餘一點,連養家煳口都難,一群士卒好似叫花子般,談什麼精氣神?
如今的五城兵馬司,哪裡還用敲詐小商販?
他們都敲詐……不,是跟正經的門面收平安銀子。
再加上每年從平康坊裡收的大幾十萬兩銀子,一年上下,幾百萬兩的出息。
當頭的連一文錢都不往兜裡裝,其他軍官也不敢,全用來養兵。
士卒的精氣神不壯觀都不可能。
這一千五成兵馬來了後,迅速在坊市門口清場,清出一大片空地。
然後就有人送來木頭、磚石,沒一會兒功夫,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高臺,便搭建了起來。
兩根木杆豎起,中間拉起了一面橫幅,上書四個大字:
批鬥大會!
圍觀百姓不敢高聲喧譁,卻紛紛低語不休。
在議論,這批鬥大會是個什麼名堂。
各種說法都有,只是一時摸不著頭腦,也不見人出來解釋。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又一隊五城兵馬司千人營開赴而來,不過這隊千人營似乎足有兩三千兵馬。
而這一營人馬卻不是隻他們自己過來,還押著一群人一起過來。
押帶過來的人,讓圍觀百姓紛紛側目震驚。
五城兵馬司押過來的人有數百上千之多,看這些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