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潑皮被這一罵,只能哭喪著臉自認倒黴,這一趟錢沒撈到,反倒是丟了只耳朵,只能走到遠了,才敢小聲咒罵。
“呸!一群廢物。”那為首的潑皮何曾不知道他們肚子裡在罵自己,不過他並不在乎,趕走了手下,竟又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起來,既沒有乘車,也沒有騎馬,優哉遊哉的在前面走著,好像在逛大街一般。
白雪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四散的潑皮們,最後終於決定還是跟著這個為首的,他有種預感,這個人的身上藏著一些秘密。
一些關於他們為什麼要來這一品藥鋪的秘密。
那潑皮走的很輕鬆自在,似乎耳朵上一點也不疼,現在已經中午了,天氣晴朗,大路上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路上走著,白雪跟蹤的很有技巧,他自信絕不會被這麼一個地痞看破自己的行蹤,反倒是那潑皮根本沒有注意有沒有人在跟蹤他,只是手提著褲腰帶一截,不時的在大街上衝著小姑娘、小媳婦們搖晃,惹的一陣咒罵聲,他也不在乎。
就這樣,那潑皮一路走著,有時還哼哼一些小調,不時的看看路邊的小攤小販,也趁著老闆不注意,偷些吃的、小玩意什麼的,不過他倒是很少衝行人下手,偷的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玩了一會兒,隨手就扔了。
白雪一路跟蹤著他,實在是越看越有意思,他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特別的人,這個人咋一眼只是一個潑皮,可白雪漸漸發現,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條狡猾的狐狸,竟然有意無意的也在變幻身位,偶爾一快一慢,一動一靜,借位換位,似乎在做著反跟蹤,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發現了白雪在跟蹤他,而是因為他怕有人在跟蹤,所以小心翼翼的走著。
一個普通的地痞無賴居然時時刻刻都保持警惕,擔心別人跟蹤於他,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的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潑皮會有什麼秘密,白雪開始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他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過了十七八條街後,那潑皮竟然走上了一家酒樓,找了個觀景不錯的位子,要了壺竹葉青,兩碟小菜,還有半隻片鴨,就這麼吃喝了起來。白雪嘆了口氣,暗道:“這傢伙,被割了只耳朵,竟馬上又喝酒?倒不怕傷口爛起來?”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羨慕的緊,也想喝一杯,不過又怕酒水弄糊了石膏面具,只是在那酒樓的邊上小攤坐下,要了兩個乾巴巴的老婆餅。
要說這老婆餅皮薄餡厚,餡心滋潤軟滑、味道甜而不膩,確實是一道不錯的點心,可白雪還是想要喝一杯,這酒蟲一上來,並不比煙癮來的舒服,不過此時也只能這般了,多少吃一點,吃著吃著,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巫瑤。
“老婆餅?這名字誰給起的?”
那潑皮轉眼間將半隻片鴨,一壺好酒吃的乾乾淨淨,居然規矩的付了酒錢,走出酒樓,又開始在大街上晃盪起來。
他東一下,西一下,看似毫無目的,可白雪也漸漸的發現,他是在往西北邊走去。
那西北邊人煙已經漸漸稀少,這個潑皮到底是要去哪裡?
白雪跟蹤也越見吃力了,要知道跟蹤是一門極深的學問,大抵人多的時候容易隱藏自己的身影,若是人少了,這跟蹤的難度就大大的增加了,好在白雪的輕功極高,勉強就這麼吊著。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路波折
整個一下午,這個潑皮竟能一直就這麼晃著,而白雪竟也能夠就這麼跟著,表面上不急不躁的,可也就只有白雪自己知道,他的心裡面實在想將這個無賴抓起來一頓毒打,直接逼供算了。
只是這潑皮越是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白雪越是告誡自己,怕最後能找到的秘密越是巨大。
終於,那潑皮一晃,進了一家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