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步聲從兩邊過去,似乎沒有發現他。
隊友一邊前進,一邊指向落葉堆。
張庭訓扔掉火銃,跟隊友同時撲出,一左一右將弗蘭茨別科夫按住。
抓到個活口。
“呸!”
弗蘭茨別科夫噴調嘴邊的枯葉,嘰裡咕嚕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張庭訓看清此人的穿著,頓時驚喜道:“這是個羅剎大官啊,帽子是紫貂皮的,就這品相,在南京怕是能賣一千兩銀子。還有這靴子,也是好皮子做的,在南京二三百兩沒得跑。還有這袍子,幸好沒動刀動槍,要是打壞了哪處,一百兩銀子就沒了。”
“這麼值錢?”隊友瞪大雙眼。
小隊里人人高興,大同軍不割人頭論戰功。像這種五人小隊,戰功屬於集體的。只有特別重大的功勞,才會在集體記功之後,額外再給某個人嘉獎。
接下來的戰鬥,就不關張庭訓啥事兒了。
能清剿的敵人,已經被友軍剿滅。具體逃走了多少,無法統計,反正多半會凍死餓死。
把敵人的屍體,都拖出森林統計,軍號吹響聚兵,防止有士兵在森林裡迷路。
最後統計出來,斬殺哥薩克68人,活捉3人。最先逃走的西伯利亞獵手,被斬殺102人,活捉足足35人。
“俘虜都殺了,”王輔臣指著弗蘭茨別科夫,“這個人先留下。”
弗蘭茨別科夫雖然聽不懂,但看到俘虜被押到河邊,一批一批的捅刺刀倒下,嚇得嘰裡呱啦大喊大叫。
哈巴羅夫聽說軍政長官被活捉,又翻出那件皇帝賞賜的絲綢,穿在棉衣外面大搖大擺過去:“總管老爺,我們又見面了。”
“哈巴羅夫?”
弗蘭茨別科夫先是一喜,隨即驚恐。他跟哈巴羅夫有大仇啊,是他佔了哈巴羅夫的農場,又生生把哈巴羅夫給逼走。
哈巴羅夫伸伸腿,又抬抬手:“看到沒有,這是契丹皇帝賞賜我的。契丹的都城我也去過,城牆高聳入雲,城裡的居民有一百多萬。到處都是精美的瓷器,而且價錢非常便宜。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酒,那裡的人,每天都喝酒睡覺……”
王輔臣感覺不對勁,問道:“你是在問話嗎?”
“王將軍,我正在套取軍情。”哈巴羅夫卑躬屈膝的回答。
“搞快點,別磨磨蹭蹭。”王輔臣叮囑道。
哈巴羅夫立即厲聲斥責:“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快快說出最近的情況。哥薩克有沒有新建什麼城堡?說是要在海邊建城,有沒有過去建造?”
弗蘭茨別科夫回答說:“沒有,最遠就是這裡。哈巴羅夫老爺,能不能美言幾句,我如果能活命,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哈巴羅夫怒道:“你看我穿這麼昂貴的絲綢衣服,難道就不羨慕嗎?就連莫斯科的王宮貴人,都不一定穿得起!”
弗蘭茨別科夫連忙說:“偉大的哈巴羅夫老爺,你穿上這身絲綢衣服,比莫斯科的大貴族還高貴。我沒有見過沙皇陛下,但我知道,就算是沙皇,也不會比你更尊貴。”
“你霸佔我的農場,把我從這裡逼走,現在後悔了嗎?”哈巴羅夫問道。
弗蘭茨別科夫跪著往前爬:“我非常的後悔,哈巴羅夫老爺,請允許我親吻您的靴子。”
哈巴羅夫站在那裡,真就讓對方親吻靴子,彷彿瞬間就達到了人生巔峰。
他享受一陣,躬身對王輔臣說:“王將軍,哥薩克強盜,沒有在這邊新建城堡。”
王輔臣點頭說:“好,拖下去殺了吧,就讓你親自動手。”
弗蘭茨別科夫的一身皮貨都被扒下來,不只是他,其他哥薩克的棉衣和皮衣,都被扒下來作為生活物資。
“不要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