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卻有點慌張,垂下眼道:“那我走了!”說著話,幾步走到門邊,卻似乎沒看到門檻,一跤絆在門檻上,“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下。
“啊!”蔣白張口驚呼了一聲,卻見沈天桐漲紅臉爬了起來,慌慌跑了,一時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悶熱的夏季
顧元維和蔣白在房裡互換了玉牌這等隱秘的事,還是沒能瞞過尚太后,她一得知,就喜不自禁跟周嬤嬤道:“喲,開竅了,居然知道把玉牌往人家白哥兒脖子上掛,倒是手快。看著是真喜歡白哥兒了。待得白哥兒大幾歲,元維這頭髮應該也長了,正好束冠,束起冠就辦喜事。有人拘著他,我也不用日日擔心他忽然走個沒影。”
周嬤嬤手裡本來舉著一份名單,這會聽得尚太后的話,不由笑道:“福王殿下若能收了性子,自是天大的喜事。只是,這福王妃人選名單……”
“他既然喜歡白哥兒,這福王妃人選的名單,不用再擬了,擱著罷!”
尚太后把福王妃人選名單擱起時,尚如貞手裡的杯子直摜在案上,暗恨太后只看重兒子,卻不看顧尚府。明知道蔣白是自己看中的太子妃人選,偏要跟自己搶人。若是太子妃之位落到與尚府不對盤的府裡姑娘手裡,自己百年之後,還有誰能保得尚府?這人老了,果然容易犯糊塗。且待蔣白易回女裝後,少不得要先下手為強。莫不成蔣家還會放著未來國母之位不要,卻讓蔣白去做一個閒散王妃不成?這一局,自己是贏定了!
顧元維聽得尚太后不再折騰著要給自己安排福王妃人選,一時在床上連打好幾個滾,又拿出蔣白雕了小羊的玉牌,放在嘴邊親了親,嘿嘿笑著自語道:“小白白,這回藉著你的玉牌,倒避過一劫,若不然,母后亂折騰個什麼女人進福王府,卻是受罪。”
卻說蔣白不過是著涼,並不是什麼大病,至晚間服下藥,又出了一身汗,卻是精神多了。又將養了兩日,王太醫重新診了脈,說道無礙了,閤府才放下心來。
蔣白繼續生龍活虎時,小丫頭折桂卻有些頭痛,最近那些哥兒藉著探病,沒少往白哥兒房裡跑,這會病好了,他們依舊跑來,這可怎麼辦?
賀圓聽得折桂的話,也有些頭痛,這些哥兒跟著小白一處練武吟詩的,說是師兄弟情誼深厚,攔著不讓人往她房裡去,實在說不過去,不攔著吧,確實又不妥。一時揉揉頭道:“沒法子,只能讓奶孃帶了莊哥兒騰到外間,先騰出一個地方來,再找藉口讓白哥兒搬到我院子裡一併住著。這些哥兒再熱情,也不好跑我院子裡來找人的。且白哥兒跟著我一處住,這落下的針線功夫正好補上。”
折桂大喜,笑道:“不單那些哥兒愛找白哥兒玩,就是那些姐兒,仗著年紀小,也是不避諱,動不動就跑白哥兒房裡玩。我就怕白哥兒露出什麼,被她們猜出身份,會損了壽元呢。若是搬過來跟夫人住,正是清靜。”
賀圓這會倒想起莫若慧說的沈天桐藏了蔣白半截袖子的話來,因尋思沈天桐等人時常和蔣白一處練武,雖不知道蔣白是女娃,若是日久覺察了什麼,難保不生事。倒得藉機讓蔣白遠了他們才是。
待得夏至,賀圓便著人把院子騰出幾間房來,讓蔣白搬過來跟自己住,又藉口蔣白體弱,只在院子裡跟著蔣華安舞劍就行了,不必天天往練武廳去。
練武廳少了蔣白的身影,眾人卻是一陣失落。顧秋波表現的最明顯,嚷嚷道:“白哥兒天天在這兒舞劍,倒沒覺著什麼,這會不來了,我怎麼感覺很沒勁呢?”
沈天桐也一陣失意,以往看蔣白不順眼,這會他不來練武廳了,心裡居然空落落的。
只有賀信之,卻暗暗高興,白哥兒畢竟是女娃,天天混在練武廳跟著男娃習武,總是不妥。
眾人失落歸失落,想著以後還要跟北成國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