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對受傷同伴進行檢視和緊急救治,爾後三名蘇軍士兵轉入這條街巷,小心翼翼地一邊前進一邊探察。他們很快發現了開啟的井蓋口,往裡面丟了一枚手雷,接下來稍稍擴大了探察範圍,然後在原地等待支援。
幾分鐘之後,街巷口那邊傳來車輛轟鳴聲,並且能夠聽到俄國人在大聲交談。明黃色的車燈照亮了巷口,一輛輪式裝甲車在林恩他們先前攻擊蘇軍士兵的位置停下來警戒,車上的乘員隨即開啟了更加刺眼的車載探照燈,趕來增援的蘇軍士兵們順著探照燈光柱進入林恩他們正對的這條街巷。在井蓋口檢視情況之後,一些蘇軍士兵帶著電筒和噴火器進入下水道,另一些士兵往街巷兩側展開搜尋。看著敵人一步步逼近,林恩從隱蔽的觀察位置上退了下來,用手勢向坦澤等人作出了“準備戰鬥,聽我命令開火”的指示,然後連吸了幾口氣,從彈袋裡掏出從蘇軍倉庫裡繳獲的手雷,輕緩地挪動到正好能夠看到前方的位置,只瞧了一眼,低頭、拉環,將手雷投向蘇軍士兵較為集中的地方,立馬聽到了蘇軍士兵的驚叫聲。
轟……轟……轟……
接連傳來的手雷爆炸意味著己方士兵同自己形成了戰鬥的默契,藉著爆炸破片形成的壓制效果,林恩向上探身進入射擊狀態,一端槍就朝裝甲車那邊連續點射,發出炫目光芒的探照燈應聲而滅,僅有兩盞車燈和零星的手電筒,街巷的光線頓時黯淡許多,但餘下的光照仍足以讓林恩計程車兵定位目標,突擊步槍點射時發出的啪嗒啪嗒聲連成一片,甚有夏日田間蛙聲的陣勢。
打滅裝甲車的探照燈後,林恩迅速將槍口轉離這兩隻眼的怪物。在開著紅外夜視儀的狀態下,他在中近距離上的射擊準度堪稱死神代言人,個人戰績繼4年前的瘋狂之後又開始狂飆猛進。在這裡,已然化為焦土廢墟的斯圖加特城南區,子彈破空而過的暗紅色光點在廢墟和街巷中飛逝,原始的廝殺延續著這兩個尚武國家、彪悍民族之間的恩怨,殺孽纏身者在無止境的屠戮中越陷越深,唯有那些瀕死之人眼中能看到解脫所在……
黎明到來之前,清冷的海風吹過日德蘭半島的每一座城鎮、每一棟房屋、每一條道路,預感大難來臨的丹麥人家家緊門閉戶,這個國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因為國力的衰弱而逐漸放棄了昔日的野心,除卻法國大革命時期與英國的戰爭、1864年捲入的領土紛爭,溫和的策略讓丹麥人自19世紀以來多數時間都享受著平靜生活,但1939至1949這十年對丹麥人而言卻是糟糕透頂,他們竭力置身事外,期盼著強國之間罷兵息戰……至少,不再將丹麥領土作為戰場。
帕茲堡,距離丹麥…德國邊境僅有數百米的丹麥城鎮,當地居民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躲在窗簾後面看著穿城而過的蘇軍坦克,這些鋼鐵怪獸像是從螞蟻卵裡爬出來的,數量多得難以想象,以至於讓人覺得置身於機器轟鳴的工廠車間。在當初蘇聯依照停戰協議從丹麥撤兵之時,許多人都預感會有這麼一天到來,只不過它們並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搖過市,而是關閉車燈在月光下行駛。令人詫異的是,夜空中並沒有任何一方成群結隊的作戰飛機,甚至連一架孤零零的偵察機也沒有,只有幾隻受驚的鳥兒在惶恐地低飛,以它們的智商是也不會理解習慣晝出夜伏的人類為何在這寧靜夜晚大肆活動的。
斯諾霍伊,日德蘭半島東部距離菲英島最近的城鎮,惶惶不安的丹麥居民同樣躲在窗簾後面看著穿城而過的坦克縱隊。它們之中雖沒有虎式和虎王的磅礴身影,又冠上了北斯堪的納維亞自由帝**隊之名,但熟悉的鐵十字徽標、熟悉的豹式輪廓以及熟悉的嚴謹氣質都讓他們將其與“德**隊”劃上了等號。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弄不明白,這支因戰敗而消亡的軍團是如何從墳墓中爬出來返回現實世界的,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們的終極目標是返回德國。為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