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充滿魚鮮氣味的嘴巴湊近耳旁,小聲說道:“長官,您是不是覺得元起…”
林恩猛然回頭,臉頰差點兒蹭到布魯爾嘴上,頓感心有餘悸。
見林恩這樣的反應,布魯爾還以為自己失言了,連忙咧嘴一笑:“隨口胡謅!隨口胡謅!”
喝了半飯盒的魚湯,吃了些自帶的黑麵包,腹中又充實了許多。帶著滿腦袋的疑huo和猜想,林恩重新躺下,想想還是覺得不踏實,示意布魯爾附耳過來,對他小聲叮囑說:“你的猜測並非沒有道理,多注意帳篷那邊,有什麼很特別的情況,叫我!”
布魯爾連忙點頭。
難得睡上一個愜意的午覺,只可惜傷口的疼痛時不時讓林恩從睡夢深處浮到淺處,又在心底安撫自己多多休息有利於傷勢的恢復。等感覺寒意漸起,他才睜開眼睛,天sè雖然黯淡了一些,但距離真正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周圍計程車兵們正不慌不忙地收起帳篷,另有一小群人湊在裝甲通訊車旁,上面的技術士官應該是在用無線電裝置接收看來自外界的訊息。
轉頭找到了布魯爾的身影,林恩喚著他的名字,這位與眾不同的黨衛軍士兵連忙走過來,主動向林恩報告說:“外界和柏林的通訊已經中斷了,據說最後的訊息是蘇軍已經推進到了蒂爾花園區,坦克炮都可以直躬帝國總理府和國會大廈!柏林恐怕已經守不了幾天了!”
“元還在柏林號召軍民堅持戰鬥?”林恩語氣淡然地問。
布魯爾面sè凝重地點點頭:“確實如此!看來…,不等他說出後面一句話,林恩截道:“未必!”
“您是說………布魯爾有意朝帳篷那邊看了一眼。
林恩沒有說話,而是靜下來查感自己的傷口。tuǐ部的槍傷並未傷及筋骨,這已是相當僥倖,只是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休養,肩部的傷勢情況可能要好一些,畢竟沒有留下彈片,只要保持休息及必要的營養。以這年輕的肌體估計有幾個星期就能夠完全癒合。嗯著養傷,就順著想起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於是問布魯爾:“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嗎?”
“不太再定!”布魯爾答道,“只知道是第口尊團軍的防區,大概是在柏林的西南方吧!”
“西南方麼?”
林恩想了想,美軍和蘇軍的易北河會師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雖說東西兩線的戰場就此連線在了一起,但盟軍佔領的防區並非鐵板一塊,只要找到薄弱處,仍能夠以突擊的方式快透過。向南前往巴伐利亞,向北前往沿海區域,都是德軍控制區。在正史的文獻記錄中,德軍將領們在柏林失陷前給元的強烈建議是撤往南方繼續指揮戰鬥,但元對這種建議是嗤之以鼻甚至持有強烈反感的。
該讓那些所謂的正史見鬼去了!林恩心裡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或許歷史上的許多事件的真相都跟這次柏林突圍一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深埋起來,留給世人的只是由勝利者和掌權者編幕的所謂事實m一至少戈培爾不可能再帶著家人衝破蘇軍包圍圈返回柏林,而那些神秘至極的碟形飛行器,也不至於說是德國工程師們搞出來的幻象吧!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位於樺樹林中的臨時宿營地開飯了。晚餐是燻肉、麵包加蘑菇湯,比林恩先前在柏林所享用的豐盛多了,何況tuǐ傷肩傷還不至於影響進食,病號餐又放寬了配額,他狠狠給自己補了一頓。在這之後,士兵們正式收起宿營裝備,傷員們也被重新抬回到了裝甲車上。
在林恩的要求下,布魯爾在這整個過程中目不轉睛地窺視著帳篷那邊。除了戈培爾一家、貌似巴赫的黨衛軍上校以及另外兩名校官級別的ss軍官,他還看到醫護人員用擔架將一個人抬上前而一輛“黑豹”。此外還有個彼著頭紗、不明身份的女人跟在擔架旁邊,由黨衛軍上校護送著進了同一輛“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