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真魂迴歸肉身,但我也是非同小可。此人即便尋來,也無從得知我動了什麼手腳。”
許應道:“先前道兄不是說,我能引來太一洞淵,很有可能只是偶然嗎?”
紫微後主道:“但根據我的經驗,有很多事情看似是偶然,後來都發現其實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層層算計的結果。”
他微笑道:“倘若無人算計你,燈焰自然不動。倘若燈焰動了,那就說明有人算計你。”
眾人盯著太蒼洞真琉璃盞的燈焰,九盞燈的燈焰都紋絲不動。
過了良久,九盞燈的燈焰還是沒有任何晃動。
許應長長舒了口氣,笑道:“看來的確是偶然·”
他話音未落,突然九盞燈的燈焰像澆了油一般,呼呼呼的往上漲,頃刻間火苗便竄起數丈高,燈焰從金黃色變成淡綠色!
紫微後主冷笑一聲:“果然有人在暗中算計!在朕面前賣弄,不知死活!”
太蒼洞真琉璃盞的九朵燈焰,突然光芒聚成一束,光束勐的一折,光芒消失!
下一刻,九盞琉璃盞的燈光黯淡下來,燈焰下落,恢復如常。
仙界,仙庭。
一切如常風平浪靜,雖然三界潮汐愈演愈烈,三界一統越來越近,但歌照唱舞照跳,仙界依舊是歌舞昇平,與尋常一樣,毫無變化。
突然,帝宮中一道光芒閃過,纖細如毫髮,揮過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無所覺察。
一個宮女向前走動,突然看到前方的宮女脖子稍微偏了一下,腦袋竟然從脖子上緩緩滑落。
她瞪大眼睛,心中恐懼,只見她左邊的假山也在緩緩滑動,向一側傾倒。
花園中的一株株仙樹,樹冠正在緩緩傾斜,而四周的宮牆,一座座仙殿,竟然都在無聲無息的向一側滑去!
她覺得自己的脖頸處有些溫熱,伸手抹去,卻將自己的頭從脖子上推了下來!
帝宮中,蘭香、盈衝、林泉等仙殿,彷彿被人剪去了頭,超過脖子的部位,無論人或者物,統統被那根毫髮般的光芒斬斷!
帝宮一片慌亂,尖叫聲不絕於耳,宮中許許多多帝家女眷紛紛飛起,驚恐地打量四周。
過了片刻,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區區小事,無須驚慌。朕自會處理!”
說是小事,但帝宮遭襲,怎麼會是小事?
更何況死了這麼多的宮裡人,雖然多數是宮女太監,但也有帝子嬪妃,也死了許多。
那道毫光實在厲害,斬肉身,斬元神,斬魂魄,光芒過去,寸草不留,只有當時躺在床上或者坐在地上的,才能躲過這場災劫。
不過對於災劫的源頭,卻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引起諸多猜測。
帝宮中卻是一片安靜,無人議論此事,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彷彿那件事從未出現過。
紫微祖庭。
許應看著恢復平靜的燈焰,臉色陰晴不定。
紫微後主抬手,太蒼洞真琉璃盞飛到他的腦後,懸停下來,高出他半頭,燈光如同九道光暈,映襯得他顯得頗為神聖莊嚴。
“這世界任何東西都不是免費的,比如朕傳你昊天帝的太一開悟,目的是讓你開啟太一洞淵,有實力進入帝陵為我取來屍身。”
紫微後主瞥了許應一眼,見他失魂落魄,道,“比如你幫我取來屍身,我須得把我墓中的三分之一陪葬的寶物贈予你。比如你得到道啟之地的天地大道,後面便須得有兜率宮補天。一錙一銖,必有計較。那麼,許愛卿,你得到太一洞淵,也須得付出代價。”
他頓了頓,道:“這個代價,便是你的性命。”
許應臉色煞白,一個強大的神算,一個智慧高絕一個耐心比誰都好的存在,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