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你!你這個娼婦!賤人!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我看皮開肉綻之後,她到了陰曹地府,還會不會這麼狂妄!”
李大善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弄了,他惱羞成怒,氣得跳腳大罵。
手一揮,立即有人趕過來,將上官嵐拖走,帶到旁邊的樹林裡去行刑。
“這……”
站在一旁的黑袍人皺了皺眉,只說了一個字,後面卻又什麼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綠染,去,看著她!”
李大善人把頭扭向站在一旁的綠染,冷聲吩咐著。
“是。”
綠染清脆應聲,然後有些挑釁似的看向面前的黑袍人,眼睛裡閃著一抹寒光,這才一扭身,嫋嫋娜娜地走向旁邊的密林之中。
林中樹木森田,灌草叢生。
不多時,只聽裡面似乎傳來了一聲女人的慘叫聲。
接著,慘叫聲變成了悶哼,似乎,有人把上官嵐的嘴給堵住了。
再然後,就是隱隱約約的一陣陣棍棒打在身體上的聲音,沉重而可怕。
風繼續呼嘯而過。
李大善人把雙手放在袖子裡,抬頭望天,沉默不語。
不多時,遠遠地,騎著馬的範總管出現了,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剛剛從九道山莊買來的奴隸。他們按照編號,從一到十三,排列成一隊,跟在範總管的馬後,老老實實地走著。
這其中,身材最高大的那個,也是十幾個人唯一帶著手銬腳鐐的奴隸,就是熊琱。
他走得並不慢,因為,一旦走慢了,他身後的九號,十號,等人就會用力推他一把,有好幾次,他都被推得一個踉蹌,卻倔強地沒有跌倒,也沒有吭聲。
熊琱把背脊挺得很直,頭也沒有低垂著,雖然手腳行動不便,但他的樣子看上去猶如一個貴族,就連在前面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範總管和他一比,也猶如螻蟻一般渺小,猥瑣。
李大善人幾乎不費什麼勁兒地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熊琱。
他抿了抿嘴唇,扭頭看向身邊的密林。
悶哼聲似乎消失了。
很快,有人拖著一個女人的身體朝這邊走了過來。
俯臥著的女人皮開肉綻,後背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肉,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爛了,一條條碎步纏在身上,早已被鮮血染紅,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發黑髮紫了。
上官嵐的頭髮散亂地絞在腦後,血跡斑斑,血從頭皮上滲出來,把頭髮黏得一團一團。
她被人拖出來,地面上赫然多出了一道血痕。
“呵呵,第八百七十一個逃跑的,還是死。”
李大善人摸了摸下巴,這個數字已經維持很久不變了,今天終於增加了一個,從八百七十到八百七十一,他等了很久,可惜,下場還是死。
他早就說過,被囚在地牢的人,想要跑出來,唯一的結果就是比在牢裡死得更快更慘一些罷了。
沒有其他。
範總管和他的人漸漸地也走了過來,一行人走得並不很快。
在九岔路口前方停下來,範總管連忙下馬,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問候道:“範知魚見過莊主。”
那神態舉止,似乎並不太像王府的外務管家。
李大善人略一抱拳,口中回禮道:“範總管,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範總管放下手,滿臉堆笑:“有勞莊主惦念了,範某惶恐。王爺一直掛念著莊主,只可惜不能親自前來,所以讓小的向您問好。”
李大善人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王爺莫不會是想要帶兵,剷平我九道山莊吧?”
範知魚大驚失色,失聲道:“莊主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