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組織的秘密,更是江湖的秘密。
就像是當年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樣美麗柔弱的女子會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高手一樣,如今的逍遙子也不敢相信,趙嵐的野心和能力都足以顛覆這一片大陸。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把我的這條命繼續當做是我自己的。我不怕死,只是不喜歡無意義的死亡,無論是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逍遙子放下了劍,把它重新插進背後的特別縫製著的一個劍套之中。
那個劍套已經很老了,小牛皮被磨得發亮,但是卻連一絲血漬的痕跡都沒有,想來應該是主人細心呵護,勤於擦拭的緣故。
趙嵐掃了一眼,立即斷定,那是出自於雲雅之手。
因為那樣的針腳很特別,燮國女子大多精於刺繡縫紉,然而云家女子的針法卻與別處不同,針腳的收尾暗含玄機,所以趙嵐一看便知。
真是個長情的男人啊,她在心底微微嘆息,如今的他依舊也是看在雲雅的面子上,才同自己聯手,俯首稱臣地為她做事。
只是,趙嵐不知道,雲雅這道金子招牌究竟還能夠用多久。
她明顯能夠感受得到,逍遙子已經越來越不好管束,他對自己的做法似乎也稍有微詞,特別是在對待熊琱的問題上。
“不怕死?你錯了,沒有人不怕死。有人說,未知生焉知死,其實恰恰相反,是未知死焉知生。我們都是沒有死過的人,所以我們連活都是活不明白的。別以為你多活了二十多年就見慣了風月,參透了生死,其實你和我一樣,在生和死麵前,我們都還嫩得很呢。”
趙嵐退開一些,噙著笑容注視著面前的逍遙子。
他像是被她的話震懾到一樣,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嵐,似乎在微微發怔。
“長公主為何一定要讓他學習我的劍法?組織裡三教九流,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有高手精通,而劍在兵器裡並不是十全十美的……”
趙嵐打斷他,皺眉反駁道:“不,是沒有一種兵器能做到十全十美。既然如此,我為何不選擇一種看起來瀟灑飄逸的?難道我非要讓他用鐵錘用斧頭?”
逍遙子無語,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他的劍已經練了三十幾年,自幼家傳,十幾歲的時候已經嶄露頭角,逍遙子初入武林不久,被一位神秘的老者帶到山中指點。五年後,老者故去,甚至連姓名都不肯告知這唯一的徒兒。
“他資質尚可,然而毫無根基,想要參透劍法的奧秘,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所以我才建議他去借助外力而摒棄內功心法,取巧殺人。”
逍遙子還想說服趙嵐,主要的是,他不想收徒。
收徒就意味著給自己找麻煩,而他不想自找麻煩,尤其,這個徒兒還是別人硬塞給他的,逍遙子私心裡想著,能拒絕就拒絕。
只可惜趙嵐並不是一個好說服的人。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逍遙子,以不容反抗的態度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也知道,那個姓範的已經把人都帶到趙汾家中去了。給你的時間不多,你應該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聞言,逍遙子的眉頭皺得更緊。
趙汾是王爺,他的府邸豈是一般人能夠隨意進出的?何況,熊琱那群人被帶到何處無人知曉。自己接下來的這個任務根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我知道你不願意。不過,組織裡的人七零八落,剩下的都是精英,我不捨得貿然讓他們出去露面,只能培養新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至於對我們以後的計劃有什麼根本的影響。我這麼說,或許會讓人覺得有些不近人情,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趙嵐嘆了一口氣,幽幽出聲。
她知道,把熊琱送入趙汾的地盤,是很大的冒險。可是如果不這樣,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