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臉朝上。”
說罷,上官嵐從袖籠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掰開宋規臻的嘴,塞了進去。
看清他胸前的幾道明顯的傷痕,熊琱和蘇栩落都是一凜,很明顯,這些傷都是赤霄水雕的爪抓出來的。
上官嵐指揮著熊琱,讓他撕開宋規臻的外袍,露出胸前的肌膚,然後用方才給自己止血的藥粉淋在了那些傷口上,又撕下來幾條布,緊緊地纏繞在他的上身。
“他沒什麼事,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赤霄水雕只是兇猛,卻沒有毒,要是有毒,那才真是倒黴。不過,要我猜,下一關,就是跟毒物有關了。”
上官嵐站起來,吐出一口氣,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幾個人居然已經在這春暉溪畔消磨了幾個時辰。
“熊琱,去洗把臉,然後把溪水裡的死雕都拖上來。等剖完內膽,我們就回去交任務。”
說完,她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去打坐調息,蘇栩落也耗費了許多真氣,再折騰下去已是吃不消,所以她連忙也選了一處僻靜處,坐下來趁機休息。
——
宋規臻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在騎馬,因為身體不停地在輕晃顛簸。
他疲乏地睜開眼睛,愣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是正在被人揹著步行。
本能地渾身戒備起來,但,失血過多,宋規臻四肢無力,掙扎了一下,他發覺一切都是徒勞。
“喂。”
一開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嘶啞得像是垂暮老者。
熊琱抹了抹額頭的汗,笑著微微側過頭,很熱情地開口道:“宋少俠,你醒了?”
宋規臻“唔”了一聲,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勉強把拼死斬殺的那隻赤霄水雕拖到了面前,然後眼前一黑,徹底厥了過去。
“我的水雕呢?”
他忽然大聲喝道,走在前面的上官嵐和蘇栩落都聽見了他的問話。
上官嵐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蘇栩落撇撇嘴,忍不住回頭喊道:“早就扔啦!一隻死鳥,難不成還要替你抱在懷裡不成?”
她故意氣他,就是看不過這個人趾高氣揚的樣子。
宋規臻簡直險些再次昏過去,他這一次說什麼也掙扎著從熊琱的身上爬了下來,跌跌撞撞地衝到蘇栩落面前,提著一口氣,恨聲問道:“扔了?那可是我豁出命去殺的雕!你扔了!你還我,你賠我!”
說完,他就要伸手去抓蘇栩落的肩膀。
一旁的熊琱連忙趕上來,試圖拉開他,畢竟蘇栩落剛剛一口一個“熊大哥”,又送了家中祖傳的寶劍給自己,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挨欺負。
“你……你!”
宋規臻一口氣沒喘好,捂著嘴,大口大口地咳嗽起來。
“好了,吵什麼!水雕的內膽我已經剖出來了,屍體完全沒有用,拿上它只會拖慢我們的速度。距離六個時辰所剩不多,既然完成了任務,就要抓緊時間趕回去。”
慌亂中,上官嵐忽然出聲。
這下,她把宋規臻的注意力,從蘇栩落身上成功地轉移了過去。
“妖女!你一定是想趁機吞了我的水雕!看我不把你……咳咳,咳咳!”
親耳聽到上官誠辱罵著上官嵐,宋規臻本能地把她當成一個貌美心黑的放蕩女人,張口就是“妖女”,別說熊琱,就連一旁的蘇栩落,都霎時間變了臉色。
“宋少俠,我熊琱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但你若對我的救命恩人不敬,我……”
後面的話語,熊琱沒有繼續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什麼救命恩人!我看,你也是被她的美色誘惑了!像她這種女人,咳咳,勾引你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簡直是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