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還不知道皇后娘娘來我宮裡,有何貴幹呢,這純兒不過是一個小宮女而已,娘娘犯不著為她動這麼大的火氣。”
南宮燕的話說得極是和軟,可是言語間的凌厲卻還是從字裡行間流露出來,明說了,就是自己宮裡的事情,幹嘛要外人來插手。
“喔,是嗎,妹妹宮裡的人,可是該管管了,這,連見到本宮該怎麼行禮都是忘了,怕是沒資格呆在妹妹身邊了吧!”周諾的話帶了些不依不饒的意味。
幾個親近之人都是知道,皇后性子和軟,幾個婕妤妃**裡,幾個心腹宮女都是對之行的常禮,皇后也是從來沒有怪罪過的,誰知道今日會出現這般情況呢,而且,無理的還是自己,倒是讓南宮燕有些氣急。
“如此倒是嬪妾的不是了,這樣吧,看在平日裡這純兒也是乖巧的份上,讓之降成下等宮女即可,命就是饒了吧!”
此時的南宮燕驚覺到了周諾頗是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甚是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於是便是現將純兒做了個處置,如此至少是保了一條命。
純兒也是明白了南宮燕的意思,屈身便是對著周諾和南宮燕拜了,顫聲說道:“奴婢謝皇后娘娘,謝婕妤饒恕。”
言語罷間,未曾在此處停留,便是回身出了殿門,此時的她可不是去一邊傷心去了,而是要去打聽下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皇后會突然對芙雲殿這樣,不得不說,能夠得到南宮燕的賞識,這位純兒姑娘也是有著些眼色的。
純兒的離去,讓周諾只是眉眼笑了笑而已,轉頭便是說道:“妹妹可真是緊張了,純兒姑娘這麼乖巧可愛,姐姐怎麼會殺她呢?”
南宮燕亦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冷冷開口:“喔,是嗎,如此倒是妹妹多心了,還望姐姐恕罪啊!”
“妹妹何罪之有呢?又何談饒恕不饒恕的。”
“是姐姐寬厚,妹妹劣性,實在是讓姐姐費心了。”
“你還知道你是劣性啊!”周諾的話鋒突然一轉,讓南宮燕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剛才自己只是順著她的話說而已,客氣客氣,為何這皇后發這麼大的火呢?
“姐姐息怒,妹妹有什麼讓姐姐不高興的,還望姐姐明示。”也是明眼人,南宮燕察覺到周諾的神色不對,轉眼便是跪下請罪。
“妹妹何罪之有呢,定然是你宮中這幾個劣根性子,整日裡給你出些歪主意的,來人啊,將筱兒和純兒給我帶來。”
對於周諾的舉動,讓南宮燕頗是覺得奇怪,或許她能夠猜到,周諾可能是想要給她一個殺雞儆猴的下馬威的。
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到,到底自己是什麼事情得罪了周諾,也是扎爾美身死的訊息瞞得太好了,亦或是南宮燕根本是沒有關心過這件事情,此時的南宮燕尚且還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
“娘娘救命啊,娘娘救救奴婢啊!”純兒和筱兒被帶來跪在堂中,純兒剛才還未走遠,便是被侍衛抓了回來,尚且還有些驚魂未定。
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任誰都是知道,今日似乎是沒有好相與的了,兩條長凳直直襬在堂中,兩旁站著一個手持長板之人。
宮中最為可怕的刑罰之一,杖責,輕則下身殘廢,重則一命嗚呼,其中輕重全憑打的次數,驚見眼前如此,兩人都是急急求饒。
對於周諾此次舉動,南宮燕著實是費解了,只是,這筱兒和純兒乃是自己最為親近的宮女,也是用得最為順手的,若是就這樣被費了,豈非是可惜了。
“娘娘,這嬪妾宮裡的宮女自是有著嬪妾來管的,何必勞動娘娘大駕呢?”南宮燕話語悠悠,言語間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周諾太多管閒事了。
周諾也是不惱,靜靜開口說道:“不知道妹妹今日可是聽說了宮裡的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