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存在卻產生了更大的變數……
世界在每一個節點裂變出不同的位面空間,產生以及坍塌,都在瞬息之間,就像薛定諤放在盒子裡的那隻貓一樣,貓死了,貓活著,世界裂變成兩個版本,一切都是真實的,即便是已經量子化態擁有遊走於不同位面之間的劉彥直,也只能透過不斷的彌補矯正閉環,保護其中一個他認為相對完整合理的位面世界。
處理完了劉子光失蹤事件,劉彥直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二十歲風華正茂那年。
……
1997年,七月一日清晨,中國軍隊進駐香港,皇崗口岸至香港的公路上,軍綠色的東風卡車排成長龍,暴雨瓢潑,車廂中肅立計程車兵紋絲不動,任憑雨水打溼軍裝和步槍,無數雨傘雨衣下的香港人夾道歡迎,六個小時前,駐港部隊先頭部隊已經接管了英軍總部威爾士軍營,五星紅旗在東方之珠上空獵獵飄揚,中國人民終於洗雪了一百五十年的恥辱,收復了屬於自己的領土。
這一幕透過微波訊號傳遞到千家萬戶的電視機裡,在江東省近江市一處民居內,二十一寸長虹彩電前,二十歲的青年劉彥直壯懷激烈,感慨萬千,胸中生出男兒何不帶吳鉤的壯志豪情。
啪的一聲,電視機被關上了,父親厲聲斥責他:“就知道看電視,一點正事不幹,整天在家待業,看你能吃幾年的閒飯!”
劉彥直乖乖溜回去睡覺,父親所在的光學儀器廠效益不好,眼瞅就要下崗,一家人吃喝都成問題,自己老大不小,中專畢業後就淪為待業青年,已經吃了兩年的閒飯,再不找點事兒幹是說不過去了。
六個小時後,睡醒一覺的劉彥直爬起來,洗了把臉,縮手縮腳經過客廳,發現父親不在,長出了一口氣,下樓進車棚,騎上自己的腳踏車直奔同學家,準備分享一下看電視的心得,解放軍裝備了新式的無託式步槍,簡直是驚天動地的訊息,必須探討一下。
出了小區,前行二百米就是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非常繁忙,路口有紅綠燈,也有交警站崗,但騎腳踏車和步行的人從不遵守交通規則,只要看不到車就橫穿馬路。
劉彥直停在路口,單腳點地,另一隻腳踩在腳踏車腳蹬子上,十字路口中央的遮陽傘下站著一個穿白制服的交通警察,戴著大大的太陽眼鏡,一張臉曬得漆黑,正一絲不苟的指揮著交通,中午時分,路上車輛稀少,對面南北向車道上只有一輛進口雅馬哈摩托車,兩個騎手戴著全封閉頭盔趴在車上,引擎不時發出轟鳴聲。
等我有錢也要買一輛這樣的公路賽,劉彥直豔羨的看著對面的摩托車和騎士,綠燈亮了,他踩動腳蹬子向前行進,目光緊盯著那輛黑色的公路賽。
摩托車手帶的頭盔很酷炫,面罩是鏡面的,完全看不到車手的表情,劉彥直貪婪的欣賞著流線型的車身,忽然驚愕的看到坐在後座上那個車手竟然拿出了一支手槍!
劉彥直喜歡買軍事雜誌,對各國裝備的現役手槍耳熟能詳,一眼就能辨認出來,這支槍是奧地利出產的格洛克17,全塑槍身,據說能過機場安檢,是歐美黑社會和恐怖分子的最愛,可是這種槍怎麼會出現在中國呢,莫非是玩具槍,想嚇唬一下交警?
那把所謂的玩具槍噴出一股膛口焰,不過三米的距離,子彈精準的擊中劉彥直的額頭,巨大的力量將他推下腳踏車,橫著飛出去倒在馬路上,在飛翔的過程中,被子彈掀開的後腦裡容物橫飛,灑了一地。
雅馬哈摩托車加速離開,只留下一股尾氣,嚇傻了的交警用對講機呼叫大隊部請求支援,路人慢慢圍攏過來,好奇的看著這個被打死的青年。
劉彥直死不瞑目,看著天空,今天的雲彩很奇怪,一團團的好像羊群。
……
另一個劉彥直看著年輕的自己被殺死,心中起了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