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需的機器,當下的歐洲比十年前更加混亂動盪,遍地清真寺,巴黎街頭幾乎看不到白種人,滿眼都是北非面孔,一天下來經歷騷亂十幾起,在黑市上什麼都能買到,大到原子彈,小到AK47,不怕沒貨,就怕沒錢,非法的時空穿越站比更是比皆是。
建造時空隧道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穿越回合適的歷史時期,消滅姬宇乾,破壞新人類計劃,挽救日益墮落的人類。
在等待走私裝置抵達的日子裡,穿越者們有一段空閒,正好可以各自回家探親。
劉彥直在深夜時分飛回自家,在窗外懸浮著,只看到室內陳設未動,傢俱上一層薄薄的灰塵,角落裡隱約還有蜘蛛網,他心裡一痛,明白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郊外公墓,劉彥直尋到了父親的墓碑,果不其然,母親名字上的紅漆已經沒了,這表明墓穴裡埋葬的是自己的雙親,他不知道母親是怎麼去世的,但可以想象的是老人家離世之前一定牽掛著長久不歸的兒子。
劉彥直在墓前哭了一場,黯然回到了基地,看到劉漢東如同困獸一般走來走去,顯然心情極差。
“家裡出事了?”劉彥直問道。
劉漢東點點頭,煩躁無比,打火機打了幾次也沒把煙點燃,索性丟在地上用腳踩碎。
“爺爺不在了,賀堅被褫奪了軍銜職務,軍事法庭判決無期徒刑。”劉漢東痛苦的搖搖頭,其他的事情他不想提起,馬凌已經和公交公司的男同事結了婚,還生了一個男孩,而曾經和他有過曖昧關係的鄭佳一也嫁給了一個美籍華人,在洛杉磯郊區過著田園牧歌的生活。
劉彥直拍拍難兄難弟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回頭看看李駒依然在電腦前忙碌著,便問他:“你怎麼不回武漢?”
“我沒家了。”李駒說,“在咱們被髮送到宋末之前,我給了家裡大概幾千萬,我爸媽早就離婚了,現在各自組建了家庭,我爸娶了個年輕的,又生了個孩子,我媽嫁給她的初戀了,小日子過得也不錯,他們都出國定居了,我覺得沒必要打攪他們的平靜生活。”
“不知道甄悅和關璐怎麼樣。”劉彥直嘆道,“看來我們都不被命運之神眷顧。”
李駒說:“我查過了,關璐的母親落馬了,嚴重違紀被雙規,然後移送司法,最終判了十五年徒刑,算上減刑,還得三年才能出來,老關大叔一個人寡居,得了重病也不行了。”
“那甄悅呢?”劉彥直很關切的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查,如果你關心的話可以親自去看看。”李駒壞笑了一下,“不過你別怪我打擊你,你和甄悅不可能。”
“小屁孩你才多大,你不懂。”劉彥直嘴硬道,其實甄悅對自己什麼態度,他心裡清楚的很。
“我當然懂女人的心。”李駒說,“想甄悅姐和你好,只有一種情況。”
“什麼?”
“世界上只剩下你們倆。”
“你皮癢了是吧。”劉彥直大怒,作勢要打人,李駒一溜煙跑了,嘴裡嚷道:“還不讓人說實話了麼。”
劉彥直不得不承認,李駒的話是對的,也只有在白堊紀這種特定情況下甄悅才會不得不成為自己的配偶。
但是有了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甄悅已經上升到和林素一樣的地位,實際上他可以確信這是一次次的輪迴,甄悅轉世為衛少兒和林素,一次次的相遇絕非偶然,這是命中註定的。
劉彥直決定去找甄悅。
黎明的街頭,甄悅一個人坐在路邊消防栓旁默默流淚,她先回了自己家,發現房子裡住著別人,經詢問自家房子早就轉手出售了,然後她又去了奶奶家,拿出一直藏在身邊的鑰匙開啟房門,正看到客廳裡掛著的遺像,奶奶慈祥的笑容依舊,但人已經永遠離開了。
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