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南笑了笑，“是也不是。”
鐘意：“嗯？”
程弈南沒有多做解釋，鐘意也只能作罷。
約定地點很快到了，鐘意戴著口罩跟程弈南一同下車，途中有撞見兩個粉絲想要簽名，鐘意有些為難，不過看粉絲這麼央求期待的眼神裡還是同意了。
過程中，程弈南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邊上等著。
那幾個粉絲也是人精，暗暗的戳了同伴，直往程弈南那給眼色，然後又一臉我懂了的臉色抿嘴偷笑。
臨走之前，那兩個粉絲還低聲暗道：“祝姐姐幸福喔～”
鐘意心頭一暖，笑著回頭，發現程弈南正專注地注目著自己。因為不知道程弈南有沒有聽見剛才那兩個女孩說的那句話，她臉頰上悄悄升起了紅暈。
“走吧。”鐘意硬著頭皮往前走。
只是她沒看見的是，在她的身後程弈南隱藏在嘴角邊上，那隱約揚起的微笑。
江淮約的地方是江邊的室外餐廳，原本是打算露天看著江景吃飯，不過天有不測風雲，為了防止一會突然又下起雨，一致同意還是從室外搬回包房。
兩人進包廂的時候，只有秦澄自己一個人在包廂裡。也不知道江淮在哪裡蹲著，看到兩人到了他才神出鬼沒的出現。
江淮跟秦澄對視一眼，很快又互相挪開。
不難看出，自宋立巖喬遷新居之後，這兩人吵了一架，如今這兩人連坐都坐不到一塊去。
，！
江淮跟秦澄分別坐在鐘意跟程弈南的身邊，秦澄跟鐘意聊得倒是歡，上回商拍之後兩人就加了微信，直到秦澄跟程弈南認識之後，她們私底下也有聊天。
不過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圈子裡的事。秦澄吐槽那些大小姐耍大牌的事蹟，鐘意聽著當八卦也很上頭。
女人嘛，哪有聽見八卦還能挪開腿跑的。
程弈南氣定神閒地跟江淮坐著喝茶聊天，不過以他多年對江淮的瞭解，江淮今天興致不高。
程弈南壓著自己的音量，小聲道：“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
“我那天好心的說送她一程，看到有個男的在騷擾她，好話說盡，那個男的不依不饒，氣得我直接給了那個男的一拳。”
江淮也低聲道：“沒想到，秦澄還跟我槓上了。”
心裡正煩著，江淮不想跟程弈南討論他跟秦澄的事，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
“林微容今天找你了，你今天沒去公司，他就來我辦公室找我了。”說起這個，江淮微微正色。
程弈南嘴邊扯出一抹笑，帶著冷意感嘆道：“終於忍不住了啊。”
桌子上，江淮的手機突然響起，程弈南無意中看到來電顯示。
江淮微微皺眉，悄聲帶著手機出了包廂。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秦澄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跟隨著走，她太瞭解江淮這個人了。
如果說剛才兩人一見面就冷下來的場，江淮頂多也就只有一些煩躁，可這電話一響起……
“喂。”
“二少爺，明天是江先生的生日，江先生吩咐你回家吃飯。”
江淮默默深呼吸，緊緊閉著眼平緩自己焦躁的情緒。
“知道了。”
‘嘟’
話語剛落，電話忽然一頓嘈雜聲，那頭也不管江淮到底回了什麼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淮面無表情，可抓著手機的手卻因為使勁青筋凸起。
等他再次進入包廂，方才的情緒已經顯失不見，只是多了些煙味繚繞在身，這讓鐘意跟秦澄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程弈南也不例外，眉眼淡淡地看了江淮一陣子之後，忽然點開了手機螢幕看了一眼後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