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容易讓人誤解,什麼不合適?是人還是時間。她想解釋又怕自己解釋出來多此一舉,萬一他沒有想這麼多呢?
程弈南眸色漸漸暗了下來,沉默著沒搭話。
月光從陽臺處透出了幽色,風輕輕的吹,從陽臺上半遮半掩沒關緊的小縫中洶湧而進,陰冷大肆席捲,冷意跟暖氣抗衡不下,兩人相繼地沉默使得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沉默良久後,程弈南垂了眸,躲開了鐘意欲言又止的眼神。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程弈南望著倒映在牆壁上幌動的月光,很輕微地往後退了一步,輕聲笑了一聲,那聲音叫她寒意從腳底往上竄。
暈眩使她頭重腳輕四肢無力的感覺越發明顯,鐘意有些難受地蹲下了身子,手無意識的拽住了自己身邊能支撐的東西,面上淚意難掩。
程弈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蹲了下來,看著她一張臉縮在膝蓋裡,只能看見一頭濃密的秀髮。
只聽他低嚀了一句什麼,聲音太小鐘意沒聽見。
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一下子被人抱了起來,鐘意嚇的一下子抓緊了身旁之人的衣領,不過片刻,程弈南已經把自己抱回了房間。
“難受就好好躺著。”他語氣不愉,語調也加重了幾分。
感覺到程弈南語氣中不易察覺地惱意,鐘意屁股一沾床就縮排了被窩中,他掩著門離開了房間,鐘意意識神遊了片刻後,腦袋昏昏沉沉地入睡了,隱約聽見程弈南在外面講電話的聲音,隨後又迴歸於平靜。
半夢半醒間,鐘意被驚醒發現房間有人影在床邊晃動,她掙扎著睜開眼,眼皮卻好像被粘住了似的,只一瞬又把她的意識拉進夢裡。
——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剛值了大半夜的班,還被你喊來做苦力。”
程弈南自知理虧,摸了摸後頸一言不發。
宋立巖解了襯衫最上的那顆釦子透氣,鬆了鬆緊繃著的肩膀,把醫療用品稍微收拾了一下,才趁著這閒工夫觀察四周,似乎是想從這房子的格局裝扮看出這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剛才程弈南領著自己進門的時候他還驚訝了一會,進房間裡給她打點滴的時候,也因為床上的人蜷縮著而看不清人臉。
看程弈南這緊張的程度,兩人關係怕是不一般。他跟程弈南也認識了大半輩子了,從未見過他這麼上心的對一個女人,按江淮的話說,就是鐵樹開花。
“所以,女朋友?”宋立巖探究著反問。
“還不是。”
這個還字就用的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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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晚帶著你這位異性朋友來給我撐撐場面如何,”宋立巖調侃著笑了笑,“我幫你一次,你也幫我一次,這很公平。”
程弈南沉默著不說話,心想著宋立巖江淮這兩人難怪能玩成兄弟,這坑兄弟的辦法都是一模一樣的。
沒有得到回覆,宋立巖也不惱,慢悠悠的接著道:“看在我上了一天班還來幫你心上人看病的份上,你可別想拒絕。你要是拒絕,我對你都心寒了看來這麼多年,你還是隻把江淮當兄弟……”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一滴淚,演到你心累,宋立巖絲毫沒有給程弈南拒絕的機會。
“閉嘴,你可以滾去隔壁了,一會你還要拔針頭。”
宋立巖聳肩,帶著勝利的笑容拿著醫藥箱去了隔壁程弈南的家裡。
清晨,鐘意是被一股很香的味道誘醒的,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的她跟陳潔據理力爭,夢裡的憤怒帶入現實,她驚醒的瞬間依舊是怒氣滿滿的。
意識到是夢之後,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她才看到自己手背上粘著的醫用無菌創可貼。
輕輕揭開裡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