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帶了訊息過來。”鍾離域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凝重,並且從袖口裡掏出一塊布條遞了過去。那布條並不大,估計是信鴿腳環帶過來的。
海願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幾乎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勉強擠出一個名字“念兒”!
在馬車邊上的老女人也是一愣,看看海願手裡從指尖滑落的布條,忙俯身一把撈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寫著:念兒病重!
“小公主……”看著這塊布條,老女人其實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隱隱的能夠感覺到一些什麼,比如海願曾經和她說過的,自己也是一個母親,可橫看豎看,老女人都實在看不出海願像是生養過孩子的人,但又確實聽海願提起過“念兒”的名字,只是一直不好問而已。現在這樣的機會,老女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域,就只有這一個字條嗎?究竟是怎麼回事,念兒怎麼病了,有多嚴重?”海願能聽出自己聲音的顫抖,心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撕扯著一樣的疼痛。
自己千辛萬苦才能回到鍾離域身邊,才能回到念兒的身邊,卻也只是短暫的相聚,如果說當初和鍾離域來海國是迫不得已,只能在鍾離域的性命和念兒之間做一個選擇;那麼在鍾離域終於驅除了蠱毒之後,自己卻還是不能回去,就有著太多的無奈了。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這是剛剛收到的訊息。”鍾離域的一張俊臉分外的冷峻,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念兒又何嘗不是他的心頭肉呢。在海願不在的這三年裡,自己和念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就連念兒睡覺都是鍾離域親手抱著入睡的,現在一下子離開這麼久,如果不是念兒還有哥哥照顧,怕海願孤身一人面對太多的苦,鍾離域真的想要早早就飛回去的。
“那……我去找外公,現在的外公剛好同情理,應該可以聽我說話的。我們回去,我要和念兒在一起。”海願慌忙的就從馬車上往下跳,下來撩起裙襬就向宮門跑去。宮門處的守衛自然攔著,海願急的跳腳,幸好老女人也調頭趕了過來,馬上出示了一塊牌子,那守門的衛兵才放行,而鍾離域卻又被阻在了宮門外。
“小公主,別急,大祭司此時應該是在議事的,我叫人去通報。”老女人幾步趕到海願前面,領著她往大殿後面的一間偏殿走去,到了門口將她之前出示的牌子遞了上去,門口的內侍點點頭,馬上帶著牌子進去通報了。
“國師正在議事,請神女稍候吧。”那內侍捧著牌子再出來,面無表情的仍然擋住門口,沒有讓海願進去的意思,反而來了這麼的一句。
“奴?”海願幾乎是雙眼含淚的看向了老女人,之前她叫她阿姨的,知道老女人其實還是大祭司身邊的死士之後,海願就一直叫她做“奴”了,但是現在,阿姨再也叫不出口,但真心的在期望她可以給自己一些幫助,同樣的作為女人和母親,海願希望她也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
“這……”老女人顯然比海願還要為難,搖了搖頭,示意海願還是應該先等等。
“我等不了了,一刻都不能等,如果外公不同意怎麼辦?他不會同意我離開海國的。”海願忽然想到了這樣的可能,頓時就好像又上了發條一樣,撩起裙子又往宮門口跑去。她發現自己真是傻了,跑回來和這個雙重人格的國師說什麼呢,自己先上路就好。如果再遇到阻撓,她和鍾離域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也要回去,他們的念兒還在等著她呢。
“小公主,不可啊。”看到海願又不要進去了,而是掉頭往外跑,老女人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海願的意思,她是要先斬後奏離開聖都再說啊。但那樣她真的可以離開嗎!想到或許會有的格殺令,老女人馬上向海願的方向追去,企圖一把抓住了海願的胳膊,將她拉停了下來。
“放開我,我要離開,不管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