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燙了,應該是冷澈也運功完畢,才將海願擁進懷裡。月痕和穆子羽忙上前將冷澈扶了起來,到一邊的桌旁給他擦汗,倒水。
“域,海願的毒?”穆子羽看著鍾離域將海願緊緊的擁在懷裡,一語不發,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若是現在就解毒治療,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可是……”鍾離域狠狠的將那股酸澀的痛楚嚥下去,才說道:“可是她顧及著腹中的胎兒,不肯解毒,一定要等到寶寶平安降生之後。”
“那不是在賭命嘛!”月痕也震驚了,看著倒在鍾離域懷裡,氣若游絲的海願,突然就發現了她身上那種母性的偉大。
“不,我不能由著她任性的,我只要她。”鍾離域將海願從床上橫抱而起,推開門大步的向外走去。用冰魄解毒,再配合各種的藥物治療,鍾離域相信海願一定能好起來的,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個萬一。
“可是孩子……”穆子羽看到鍾離域如此決絕的到了門口,忍不住出聲提醒著。
鍾離域的身子明顯的一晃,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住,抱著海願繼續大步的走了出去,再一飄身,消失在青翠的竹林之間,直奔著馬車而去。沒有了海願,他的心都死了,還會在乎其他嘛。
馬車一路飛奔著,在瑾王府門口剛剛停下,鍾離域就抱著海願從車上飛身下來,直接奔後面內室,一邊吩咐著管家,“馬上把御醫叫來”。
鍾離域把海願放在床上安頓好,又用清水幫她把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了,一大排的御醫就戰戰兢兢的跑來了,依舊是在門口就哆嗦起來。
“還站在幹嘛,進來給夫人看看。開一副解毒的藥方,用冰魄的水煎服,一定可以將毒清除的。”鍾離域大聲一吼,那些御醫就軟了,幾乎是爬著進門的,哆哆嗦嗦的按著海願的脈門,聽了聽脈之後,又湊到一邊去研究藥方了。
“王爺,夫人體內的毒性確實中了,只是現在服藥,對腹中的胎兒不利。”研究了一會兒,馬上就有御醫向鍾離域如實的稟告著。現在這樣的形式,要是想兩全是萬萬不可能的了,可又怕這個王爺刁難,所以先說清楚了,看看王爺是要保大人還是孩子了。
“我說解毒聽不懂嗎?馬上去煎藥過來,將孩子……”鍾離域狠狠的喘了口氣,才重重的說道:“將孩子打下來,先解毒要緊。”
“是。”御醫聽了馬上就有人去開藥方了。可是也有幾個御醫在一邊思量了一會兒,邁著小步上前說道:“王爺,依照夫人現在的身體情況,這個孩子如果打掉了,只怕今後就不能再有身孕了,是不是再看看夫人的意思?”
“滾,去煎藥。”鍾離域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現在只要海願,誰都不要,即使她還有一口氣,就算她今後只能這樣的躺著,他都願意讓她活著,但孩子……鍾離域痛著,卻不敢奢望什麼。如果真的只能選擇一個,他要海願。
“是,是。”御醫聽到這一聲吼幾乎是爬著出門的,另外幾個御醫卻暗自的搖了搖頭,偷笑著那幾個御醫沒有見識。這位是王爺啊,天啟國的瑾王,還愁沒有女人給他生孩子嗎?現在當然是王爺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將來王爺的子嗣自然有王爺自己來辦。
“域……”海願輕輕的呼喚一聲,身子動了一下,乏力的睜開了眼睛。鍾離域忙伸手將她的頭托起來,擁進了懷裡,大手在她蒼白的小臉上輕輕的撫摸著,說道:“海願,我在。”
“你吼什麼呢,都吵的我睡不安穩。”海願努力的勾唇一笑,但那笑容實有些蒼白無力了,看在鍾離域的眼裡心痛的幾乎也要嘔血了。
回了海願一個笑容,鍾離域才開口說道:“沒事的,睡吧,我只是讓御醫幫你開個方子而已,你剛剛又昏倒了。”
“是打掉孩子的藥方吧!你別瞞我了,我眼睛沒力氣睜開,可耳朵卻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