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更痠疼起來。一個小孩子對父母的依戀和親情是最真摯的,也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啊。
看著桌上幾乎沒動的飯菜,海願把小丫的碗收拾起來,然後自己盛了飯坐在桌邊,卻再沒有心情吃了。這麼大的一間房子,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住,那種寂寞和無助總是難以言喻的。可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呢?
沒有他,還好有寶寶;可是,這畢竟是家啊,少了任何一個都是不完整的。難道讓寶寶和小丫那樣,只能抱著一個布娃娃叫著爹嗎?海願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擰緊了,胸口都悶疼的難受,只能放下碗筷,收拾了桌子,依舊坐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屋子裡,久久的發呆。
從阿醜離開,海願無時無刻不在想他,但從未像今天這樣的瘋狂的想他。總是把痛都壓制在心底,每天用期盼和堅強讓自己面帶微笑。可是,每當只有她自己的時候,那種思念就像是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有時候會讓海願透不過氣來;有時候又讓海願感覺沒有了思念,就好象沒有了空氣一樣不能活。
伸手從頭上拔下了那隻桃花的木簪,海願把它握在手裡,嗅著桃木特有的芳香,那很久沒有滑落的淚水輕輕的溜出了眼眶,只一滴,卻清涼晶瑩,落在腮邊賽過了所有華麗的妝容,把海願那張原本嬌豔美麗的臉蛋襯的更加聖潔冰清。
窗外,一個黑影閃動,躍過院子的籬笆輕飄飄的落在院中,藉著月色才可以看出,那黑影穿的其實不是黑衣,而是一身的青色長袍,竟然是地剎。地剎向視窗邁步移動過來,只是還未到視窗,猛地感覺腦後有勁風掃過,利落的側頭躲過,轉身就看到一個玲瓏的黑色身影站在自己身後,手裡一根銀亮的鋼絲正從她的袖中激射出來。
“玄絲韌!”地剎伸手撥開向著自己面門襲來的鋼絲,有些微微的吃驚。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小村子裡,居然會有影衛樓的人,而且還是個影衛樓的女影衛。
“認識就好,別靠近這屋子。”曦把手裡的鋼絲又一抖,那根亮如銀、柔若絲、細如髮的玄絲韌就好像靈動有生命的小蛇,纏繞著向地剎圈了過來,藉著腕力和內力的催動,那根鋼絲髮出了如琴絃般的“錚錚”之聲。
“呵呵,功夫不錯。”地剎雖然口中贊著,但卻浮上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來。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看準機會向著玄絲韌彈了過去。那麼細的一根鋼絲,卻正好被他彈中,因鋼絲的軟力又捲了回去,向著曦的身上抽去。
曦把手腕一翻,玄絲韌變了個方向又抽了回來,這次地剎沒有躲也沒有彈,而是直接伸手用二指夾住了鋼絲,猛的向回一帶。
那根極細的鋼絲卻異常堅韌,被夾在指尖猶如利刀一樣割開了地剎手指的面板,鮮血馬上流了出來。而曦自然知道自己玄絲韌的厲害,趁此機會猛的向回一拉,這一下力度極大、極猛,就是想把那人的手指都一起割下來的。
但是力道將玄絲韌收回的一瞬間,地剎竟然先是一拉之下,猛地將手放開了,那根玄絲韌雖然割開了他的兩根手指的皮肉,但沒有切開骨頭;卻因為那樣猛勁的拉扯又猛的失力之後,向著曦飛了回去。
曦暗叫一聲“不好”再收力的時候已經晚了一些,那玄絲韌已經卷回到面前,把曦的髮絲削斷一截而力道不減,將曦肩頭的一塊皮肉也一起削了下來,鮮血頓時湧了出來,熱辣辣的一疼。
而地剎的身形也隨即跟到,抬手用力的在曦的胸前拍出一掌。
“噗。”曦吐血倒地的瞬間,就看到門開了,海願那嬌小的身形跑了出來一邊叫著:“住手!”一邊擋在了曦的面前。
“主子,你快離開。”曦虛弱的喘息著,又大口的嘔出一口血,卻掙扎著要推開海願的身子。她從沒有想過,自己身為影衛,居然會讓主子擋在自己面前。
“海。”看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