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
劉裕愕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邊荒集失陷後,我便日夜逃亡,到這裡來尋你。”
胡彬興奮的道:“五天前有人把竺法慶的首級高懸在東門處,你說是否精采絕倫呢?”
劉裕劇震道:“好小子!”
胡彬點頭道:“你猜得對!肯定是燕飛乾的。接著集內的彌勒教徒,像瘋了似的四處找尋燕飛,令整個邊荒集亂成一團,現在沒有人敢到邊荒集去。長期在那裡駐軍根本是行不通的,荒人逃亡前萬眾一心的放火燒掉所有糧倉,目前光是供養大批駐軍已是任何一方負擔不來。據聞慕容垂和姚萇已開始撤走,只餘下少許人馬。一天邊荒集回覆不了原狀,任何人休想從邊荒集得到任何利益。”
劉裕聽得精神大振,心忖燕飛此著不但扭轉了整個形勢,還立即令他從邊荒第一高手升級為天下第一劍手。
這是沒有可能的。
但燕飛的的確確辦到了。
燕飛不單挽回荒人的面子,更使謝家避過大禍,也令南方佛門逃過一劫。失去精神領袖的彌勒教將再沒有顏面到建康去,沒有創教教主的彌勒教再不成彌勒教。燕飛的一劍,戳破了竺法慶是彌勒佛降世的欺世謊言。
要收復邊荒集再不是妄想,雖然前路仍是艱困。
忙問道:“荒人的情況如何?”
胡彬道:“荒人在敵人來前四散逃亡,大部分均往南方逃過來,部分人則往大海的方向走,由於荒人熟悉邊荒,又有馬匹代步,攻打邊荒集的聯軍雖想趕盡殺絕,但仍是力有不逮。”
劉裕整個人輕鬆起來,他最怕是荒人據集拼死抗敵,如此看來卓狂生是個能靈活變通的人,使捲土重來再不是空口白話。問題在如何重新召集荒人,反攻邊荒集。
問道:“建康方面有什麼反應?”
胡彬道:“我也是今早才收到竺法慶被燕飛斬首的訊息,所以仍未曉得建康方面的情況。無論如何,這對司馬道子父子和王國寶是個嚴重的挫折,攻下十個邊荒集也彌補不回來,也使你的聲威大幅提升。”
劉裕一頭霧水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胡彬道:“北府兵間盛傳邊荒集這場戰爭是由你作主帥,故意讓敵人撲了個空,重施當年讓苻堅得壽陽之計。如今竺法慶確被你的好朋友斬首示眾,當然對你的聲譽大有幫助,認為你不負玄帥之託,免去謝家和佛門的大災劫。”
劉裕聽得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答他。
胡彬忽然探手抓著他臂膀,朝林木深處再走幾步,壓低聲音道:“現時北府兵需要的是另一個玄帥,你正好起而代之,你現在終具備條件,且是玄帥親自挑選的繼承人,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劉裕苦笑道:“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胡彬道:“我不是因你曾救我一命故對你另眼相看,而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玄帥對你的看重和期待,不論你今仗在邊荒集輸得如何一塌糊塗,事實上你是安然脫身,司馬道子卻是得不償失,還被你一手摧毀了彌勒教。更何況荒人早有收復邊荒集的前科,在人們心中肯定此事會重演。邊荒集是與荒人榮辱與共的,沒有荒人的邊荒集,只是一座廢墟。”
劉裕深吸一口氣,點頭道:“荒人是永不肯屈服在惡勢力底下,劉爺的情況如何?”
胡彬冷哼道:“劉牢之幾天前派人來向我傳遞訊息,一邊說要支援王恭,對付司馬道子;另一邊又要我按兵不動,守穩壽陽,分明是舉棋不定。唉!如玄帥尚在,怎會有這種情況?邊荒集的失陷,肯定會影響劉牢之對王恭的態度。”
劉裕道:“桓玄方面有什麼動靜?”
胡彬道:“桓玄此人非常難測,在現今的情況下,還向王恭開出條件,要王恭把寶貝女兒嫁與他為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