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只是這點,他已不得不和奉善虛與委蛇。
皺眉道:“貴教和竺法慶有什麼過節呢?”
奉善嘆道:“不是什麼過節那麼簡單,而是竺法慶乃敝教死敵,太乙教和彌勒教勢不兩立,為了對付他,我們是不惜一切。唉!我少有對人這麼坦白的,來前還想好一套說詞來打動劉兄。現在見到劉兄,發覺最好的說詞是實話實說,如劉兄沒有興趣,我們只好憑一己之力和竺法慶周旋到底。”
接著又低聲道:“我們現在已化整為零,讓竺法慶那對姦夫淫婦沒有攻擊的目標。此事對敝教聲威的損害難以估計,但只要能殺死竺法慶,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劉裕不解道:“聽你老哥的語氣,與彌勒教的對立非是現今的事,為何以前不用躲起來,現在卻如此誠惶誠恐?”
奉善笑容斂去,現出凝重的神色,道:“因為據我們的情報,竺法慶閉入死關,潛心修練十住大乘功最後的一重功法,一旦他功成出關,天下再無人能制。當然!我是指單打獨鬥而言。”
劉裕心忖不想和對方合作也不行,至少太乙教對彌勒教的情況瞭如指掌,自己則一無所知。對付彌勒教乃他劉裕義不容辭的責任,現在南方舍他還有何人呢?
道:“令師因何如此看得起我劉裕,認為我有資格在此事上幫忙呢?”
奉善道:“首先你是謝家指定的繼承人,當然不容任何人向謝家報復。其次是你在邊荒集有影響力,而邊荒是竺法慶到建康的必經之路,只有你能策動邊荒集的力量對付竺法慶,配合我教包括師尊在內精銳高手團,將有十足把握令竺法慶永遠到不了南方去。”
劉裕心忖原來如此,重點還是邊荒集。
道:“你們可否掌握竺法慶的行動?”
奉善欣然道:“對於敵人,我們當然清楚。最近竺法慶的徒兒到彌勒山找竺法慶,卻因竺法慶閉關修練而見不著。王國寶離開彌勒山三天後,尼惠暉的得意女徒‘千嬌美女’楚無暇便起程往南方去,我們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對付她。嘿!此女乃男人床上的恩物,任何人試過都會對其他女人索然無味。劉兄明白嗎?”
劉裕心中一顫,登時隱隱猜到此事與王國寶有關,更大的可能是針對曼妙而來。因為任由司馬道子和王國寶如何後知後覺,也該猜到曼妙有問題。而此女正是要取代曼妙。
此事必須立即通知任青媞。唉!不過她可能早已離開廣陵。自己究竟是希望今晚回軍舍時,她仍是在自己床上擁被而眠,還是去如黃鶴?
此時他對奉善準確的情報再沒有懷疑,沉聲道:“依你的估計,竺法慶何時會起程來南方呢?”
奉善道:“該還有個許月的時間。”
又興奮道:“劉兄是決定與我們合作哩!”
劉裕正容道:“教我如何拒絕?不過我們的合作只限於此事上,我們並不是朋友,在一個月內我將會到邊荒集去,大家最好約定聯絡的手法。”
奉善早有準備,仔細說出通訊息的方法,又約定待在邊荒集會合後,才進一步奉上有關彌勒教的情報。
奉善最後道:“北府兵在此事上可否幫上點忙呢?”
劉裕心中苦笑,但當然不可立即揭出底牌,道:“待我想想看。”
奉善拍拍他肩頭,徑自離開。
劉裕則頭皮發麻地坐著,腦袋一片空白。
第四章 最後一棋
紀千千坐在靠窗的椅子裡,喝著小詩為她預備好的參茶。
小詩低聲道:“小姐的精神好多哩!”
紀千千聽她說的話沒氣力似的,瞥她一眼,愛憐地道:“你今晚好好睡一覺,不要不住來看我有沒有蓋好被子。我康復哩!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可知你自己的臉色很難看呢?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