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表明以屠奉三現在刺客館為人所見的數十好手,根本不被放在眼內。
淺嘗一口羊奶茶後,屠奉三油然道:“赫連兄問得直接,我屠奉三亦不會轉彎抹角,隨我來的有一支二千人的精銳部隊,其中五百人已以各武身分潛入集內,其餘千五人駐紮在集外秘處,一旦看到訊號,可在一個時辰內進駐邊荒集。這支人馬曾隨我征戰兩湖,與聶天還長期作戰,受過嚴格訓練,不論水戰陸戰,均經驗豐富,悍不可擋。憑此一著可夠資格和赫連兄說對大家有利的正事了吧?”
赫連勃勃放下盛羊奶茶的碗子,雙目神光閃閃的審視屠奉三,沉聲道:“我為何要信任屠兄呢?”
屠奉三微笑道:“赫連兄對屠某是怎樣的一個人,似乎仍不大清楚。我屠奉三固是有名心狠手辣,卻從來沒做過背信毀諾的事。大家都清楚明白,要控制邊荒集,必須南北兩方合作方成,否則邊荒集將成一座廢集。我屠奉三有桓玄作後盾,隨時可取漢幫而代之,赫連兄除此還可以揀擇更佳的夥伴嗎?”
赫連勃勃目光投往陽光燦爛的窗外院景,淡淡道:“屠兄清楚現今邊荒集的形勢嗎?”
屠奉三知他意動,好整以暇的道:“祝天雲出了意外,令漢幫陣履大亂,雖有外援,可是由於淝水之戰後輿諸幫關係轉劣,目前被迫處於守勢,短期內將難有大作為,只要我一聲令下,漢幫將雲散煙消,再難立足於此。”
赫連勃勃冷哼道:“我根本不把祝天雲放在眼內,不過若要公然對付漢幫,便不得不把燕飛計算在內。此人雖是漢幫的敵人,卻不會坐看你殲滅漢幫,令事情倍添其複雜性。因為在燕飛背後尚有飛馬會在撐他的腰,你的死敵郝長亨更不會袖手旁觀。屠兄的實力雖足以擊垮漢幫,仍未能把邊荒集反轉過來。”
屠奉三沒有直接答他,反問道:“請恕屠某唐突,今早有人散播飛馬會是慕容垂走狗的訊息,是否赫連兄的奇謀妙計?”
赫連勃勃啞然失笑道:“若我否認,便不當屠兄是朋友。正如兩湖幫是屠兄的死敵,飛馬會便是我此來必欲除之的目標。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拓跋圭那小子和慕容垂的關係,而飛馬會更一向是北騎聯的眼中釘,現在更加上燕飛,我不拿他們開刀拿誰來開刀?”
屠奉三欣然道:“那我就先送赫連兄一份大禮,把燕飛的人頭奉上,以作我們結盟的信物如何?”
赫連勃勃兩眼不眨的直瞧著他,先是嘴角現出笑意,接著哈哈笑道:“屠兄果然知情識趣,教本人如何拒絕。”
然後肅容道:“不過屠兄終是初來甫到,對邊荒集未能深入瞭解,更對北方的情況缺乏認識,以為憑你我實力,可輕易緊操邊荒集的控制權。”
屠奉三微笑道:“赫連兄所言甚是,我終是南人,不過南人也有南人的優點,便是我對南方一切瞭如指掌,所以赫連兄在憂心慕容垂的部隊時,我卻擔心天師道的大軍。”
赫連勃勃一對巨目精芒進射,緩緩道:“你是指孫恩。”
屠奉三點頭道:“正是孫恩,除郝長亨外,我們是唯一曉得孫恩該在邊荒集附近的人。兩個月前孫恩一支實力在萬許人間的部隊秘密離開海南的根據地,此後便像消失了。若我沒有猜錯,此支實力足以把邊荒集夷為平地的部隊,應已在來此途上,甚至正於集外虎視眈眈,靜候孫恩的命令。”
赫連勃勃容色不變,只是輕皺眉頭,徐徐道:“你是指孫恩和慕容垂要連手進佔邊荒集,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兩人天南地北,從沒有任何來往。”
屠奉三從容解釋道:“淝水之戰把南北的形勢徹底改變,邊荒集更成不論南方北方的各大勢力必爭之地。慕容垂要找合作的夥伴,最佳選擇莫如孫恩,既可助長天師道的氣焰,以之動搖南方的政權,又可拖住謝玄令他無法乘勢北伐,如此慕容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