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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告訴說,這是將軍府裡兩個半月的收支狀況。這裡面列支的是物價正常價格與將軍府裡購買價格的對比。最後一行大寫,是估計出來是大致的差價。
白世年的臉,當下就黑了。
溫婉很想知道白世年是怎麼想的“現在的將軍府,莊子,還有你每年的俸祿,都是你用血換過來的。就這樣給名明目張膽吞了,你打算怎麼處置了?”
白世年眼神陰了下,保持著沉默。白家的人,實在不堪。他根本就不該抱期望。雖然他也很惱怒白家的人讓他沒臉。但到底是白家的人,若是做得太過,對他名聲有妨礙。對溫婉一樣不好。
溫婉搖頭看著面前這個在血裡浸泡出來的男人。知道他肯定感覺很難看。笑著倒了杯茶給他“錢既然貪墨了,也不用追究回來的。不過,得必須讓他們知道,你是瞭解真相才不追究的。就此一次,再沒有下一次了。”溫婉這是知道,白世年是絕對不會去追尋這些銀錢回來的。否則,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鬧起來,絕對是白世年沒臉。不過,用這些錢買斷麻煩,溫婉覺得也不錯。
白世年眼神很複雜,轉而望了下溫婉,欲言又止。
溫婉對於白世年這樣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多年來養成的習性差點讓她衝口而出說發洩怒氣。不過好在溫婉一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要張嘴吐出的話生生咽回去。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想著白世年對她的忍讓與對她的好,最終把這點不舒服壓制下去。放緩和表情才開口:“我不是那等小氣的人。不過這些人,白世年,我不評價了。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記一個古訓。”
白世年低聲問道:“什麼古訓?”
溫婉見著白世年神情。柔聲說道“升米恩,鬥米仇。這些人趁著你成親,大飽私囊。絲毫不顧及你成親沒銀錢還去借貸了。白世年,他們若沒有你,還能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還能起復去衙門裡當差?沒有你,他們早成了人人可欺凌的庶民。而他們就是這樣報答你帶給他們的福音。白世年,我不是小氣,我只是為他們的行為感到氣憤。也為你難過。”
白世年握著溫婉的手,溫婉的手白皙如玉,卻很涼:“媳婦,他們到底是姓白。”
溫婉一滯,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認為我與平向熙脫離父女關係不忠不孝?”白世年這麼顧及兄弟關係。那是不是對她與平向熙脫離關係,認為她很冷血,為這她的行為不齒。
白世年搖頭:“沒有。媳婦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溫婉的自述書裡,已經寫得清楚明白。這樣的父親,溫婉還能讓他過富足安穩的晚年,已經夠了。換成他,恩,好像不是一句話那麼容易的事。
溫婉見著白世年想也不想就說沒有,心裡微微點頭:“白世年,若是平向熙能對我有一分父女情分。我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同樣,你的那些所謂的兄弟,若是對你有一分的情誼。我也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這些年你在外面流血受傷,拿命去換軍功,想要振興家族。而他們呢?除了來吸你的血,他們還幹什麼了?白世年,我不是小氣的人。若是他們值得相幫,我一定會幫的。我幫了那麼多的人,不在乎多幫一些人。但是這些人,他不值得相幫。白世年,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許他們這樣欺負你。白世年,你聽著,我不允許。”
白世年聽了溫婉後面那句話,沉重的心情得到釋放。低低地叫著:“媳婦,媳婦。”他知道溫婉不是小氣的人。溫婉的慈善堂明下在京城裡就有十多個地方,供養孤兒,開設女子培訓機構。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與那些被趕出來或者被休棄的女人一個容身之處,另外辦了女子醫學院(這個還沒出成績)。那年叛亂的時候,皇家慈善機會也救助人無數。這些,都是需要大筆的銀錢支撐的。若溫婉真是小氣的人,就不可能撒錢出去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