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風還是往身上灌,冷得骨頭都要結成冰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都是安氏給自己惹的災禍。要不是那一疊借據,自己只是被罷官,是不用坐牢的。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害得自己要受這樣的罪過。安氏,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平向熙就恨得就想殺了她。
他已經受了一個多月的罪了。開始還期盼著,可是一個多月,沒一個人來看他。尚堂沒來,尚麒也沒來。他就一直熬著,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就死在這裡。
他現在唯一能指靠的就是溫婉了。希望溫婉能早點把他救出去。再怎麼樣,也是自己親身的女兒。總不能看著他老爹死在監獄裡吧不過他倒沒怨恨溫婉不救他,監獄裡的人給他透露過訊息。毛家的人,在跟尊貴郡主打擂臺。糾著他的案子不放。
“框當。”外面有開門落鎖的聲音。每當這個聲音一響,就證明有探監的人來了。
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希望是自己家人。看見一個錦衣公子走進了監牢,手裡提了個食盒,還拿了個大大的包裹。眾人眼裡都冒著綠光。
“尚堂,是你,你來看我了?”平向熙還沒反應,平向東眼尖,立即就叫了出來。平向熙這才抬頭一望,果然是尚堂。
“三伯。”尚堂雖然知道平向東暫時還被關在大理寺,可是卻不知道他們兩人竟然關在一起。獄卒給開了牢門讓尚堂進了牢房。
“爹。”尚堂看著一個月沒見的平向熙。瘦得風都能飄起來,臉凹進去了,就剩一雙無神的眼珠子,鬍子拉渣滿面爬。這要不是聽到聲音,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平向熙。
平向熙見著尚堂拿了一個大包裹,忙問著,拿的什麼東西。尚堂見著向熙臉色發青,忙把包裹給開啟,取出到來的厚衣裳,讓平向熙穿上。
平向東一看,趕緊衝來搶去了一條毛褲。尚堂有些為難地看著平向熙,帶的都給平向熙穿了。平向熙也沒跟平向東搶毛褲,自己裹了厚重的長襖。尚堂見平向熙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個多月,他也是四處奔波,可是碰了好幾次壁。
尚堂從食盒裡取出帶來的飯菜,食盒下面放著碳火,所以飯菜還冒著熱氣。一拿出來,香氣飄飄,勾得那獄卒都忍不住看了兩眼“爹,帶了點吃食。你趁熱吃。”
“尚堂,快給三伯拿過來一些。”平向東穿好襖褲,很是後悔怎麼沒搶那件長襖。那長襖可比襖褲暖和。平向東聞著飯菜香,轉過頭來,也不管沒有筷子,趕緊的一把先抓過來塞嘴裡。邊吃邊說著好吃,好吃。已經一個多月沒吃上這麼好吃的菜了。
尚堂瞠目結舌。平向熙相比平向東要好些,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也是一樣狼吞虎嚥。邊吃邊讚歎著好吃,好吃。
兩個人,一個多月就好象過了一年,每天都啃著那麼滋沒味的窩窩頭,這回吃著這麼美味的飯菜,再難吃都成美味佳餚了。更不要說,菜確實好吃。不說其他犯人全部都巴巴地看著,就是那些獄卒聞著那股香味都嚥了兩口唾沫。
“爹,你慢點。”這會,哪裡還有斯文形象可言。喝了酒,吃完熱騰騰的飯菜,身子也暖和起來了。
“尚堂,外面是個怎麼形勢。我的事,溫婉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讓我出去。”平向熙焦慮地問著。唯一能救他的,就是溫婉了。
“妹妹跟皇上求過幾次情,每次都要被皇上訓斥一頓。妹妹說,要等皇上氣消了才好再求情,現在求情會適得其反。不過妹妹已經去信向大理寺卿姚大人求情,讓他照顧一下你。妹妹說了,讓你放心,她一定想辦法讓人放你出去。爹,你體諒體諒溫婉,她也難。在皇宮裡,其實沒我們想的那麼舒服。你別怪她不能及時救你出去。”尚堂忙說著寬慰的話。交代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平向熙現在哪裡還敢怪不怪,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