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據一方熟睡,又不打擾到彼此。她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想到夢中的那張小臉,不由得痴望了許久。
生命真是讓人驚訝,父子的天性在容貌上一一層露出來,兩個不同個體的人竟然可以這樣相像。這張臉孔和軒兒一樣清秀俊美,只是多了一些滄桑,和那緊抿的薄唇顯示了他堅韌的性格。
是不是因為老天爺可憐她?雖然帶走了她的軒兒,但仍將古飆帶到她的身邊。
想到這裡,夏菊花一驚,原本要伸出去撫摸那臉龐的手縮了回來,她還可以擁有嗎?她有資格去擁有嗎?不能!夏菊花搖搖頭,躺了下來睡去。
古飆也從夢中驚醒,以往在夢裡見到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他,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緊。但現在他能在夢中清楚的看到夏菊花平靜地望著他,這讓他害怕,害陷這是她怨恨他的表現;在夢中,他努力的要奔向她,向她伸出手,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但她始終在不遠處,帶著恬淡的笑望著他。
古飆抹去頭上的汗,睜開眼看到身邊仍然躺著的人兒,那顆提了半天高的心才又放下來。他不由得向她挪近了些,望著她的睡容。
她不能說是美麗的,因為眉毛太少,而她似乎也從來不曾修過;那雙清澈的眼睛是唯一能吸引人注意的,鼻子、嘴唇都十分平凡無奇,但組合起來卻又能帶給他莫名的異樣感覺。
古飆甩了甩頭,試圖要甩掉那種異樣的感覺。
她現在就躺在他身邊,只要伸出手就能夠觸控她,但為什麼他內心深處總覺得她離他很遠很遠,就像在夢中一樣,即使近在咫尺,他卻仍然碰不到她。
突然,古飆有些驚奇的揚起眉,因為睡夢中的夏菊花竟然笑了,她笑得很開心,那笑容很甜美,令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撫摸那張臉,她臉上柔軟、美好的觸感讓他也笑了。
到底她夢見了什麼,可以讓她那樣哭泣、這樣的微笑?他曾經聽老人說過在嬰兒時期人就會在夢中又哭又笑,那現在的她呢?是不是還活在那時候?
帶著探究的心情,古飆望著夏菊花許久,才緩緩地睡去。
第五章
機場裡拖著行李走動的人來回穿梭著,播報著各班飛機行程的公式化聲音不斷的響起。
白水仙的臉色有些蒼白,昨晚她一夜沒睡,幾乎打不起精神起床。她希望昨天是她聽錯了,古飆並沒有妻子,而她仍然還有一線希望。
古飆拖著行李箱從車上下來,身邊還跟著夏菊花。古飆的箱裡幾乎全是辦公資料,沒有什麼衣服,他打算到法國才買,而今天早上,他丟掉了夏菊花要帶去的幾件衣服,所以除了身上的衣服夏菊花根本沒帶任何行李,所以他必須陪同她一起去選購,順便也買自己的。
“水仙,早。”古飆微笑的向白水仙打招呼。
夏菊花也微笑的向白水仙點點頭,眼中一片平靜,沒有意外也沒有疑問為什麼自己的蜜月還會有一個女人跟著。
“你是……”看到有些面熟的夏菊花,白水仙更加驚訝了,當她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時,幾乎是吃驚的張開嘴,“你是我學長的朋友。”
夏菊花恬淡的笑著點頭,“是的。”
一旁的古飆有些不悅的開口:“水仙,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聞言,白水仙的臉色更白了,化了很濃的妝仍然蓋不住一臉的憔悴。
催促他們上機的廣播響起,三人依序上了機。
剛一坐上位子,夏菊花就感到一陣暈眩,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有暈機症。她坐在中間的位子,靠窗的左手邊坐著的是古飆,右手邊坐的是從上飛機之後都沉默不語的白水仙。
頭等艙的座位價格昂貴,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不過幾個人,但是服務員就有好幾個,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