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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成郡王那些東西從何而來,只怕只有皇帝知道。
皇帝尚未佈置妥當,無法一次性網羅所有人,只好讓他們暫時維持平衡,多方牽制。由此,甄家嫡女不能進旁人府裡,去成郡王府中反而可以平衡局面。
這天喜宴,徒晏對外稱病未去,林青筠獨自去赴席。
林青筠與幾位妯娌關係平平,倒不是因皇子們的權利爭鬥利益牽扯,純粹是女人間的羨慕嫉妒。誰讓林青筠同樣嫁了皇子卻是親王妃,府裡頭又清清靜靜沒個礙眼的東西,其他妯娌們又要對外應酬,又要打理府務,還得制住後院一窩子妖精,偏偏有時還得強撐笑臉為自家王爺迎進新人,這內心的苦悶別提了,因此見了林青筠清清靜靜的日子怎能沒心酸嫉妒?
反之,林青筠也不想與這些妯娌交往太深,她與忠順親王妃的關係卻好。
忠順親王在外名聲著實不好,喜歡養戲子、喜歡美人,後院兒裡新人不斷,舊人成群,但要說他做過什麼惡事倒也未必,左不過那些郡王親王們都那樣。忠順親王有這喜好,卻不是一味狂妄,他待王妃敬重有加,又極疼女兒,王妃的性子也不尋常,對忠順親王只一句話:“隨他鬧去。”
所以在忠順王府,王爺可以胡鬧,但下人們依舊規矩整肅,便是那些後院兒的鶯鶯燕燕也不敢對王妃絲毫不敬。王爺信任王妃是一個,更重要的是王妃自己有手段,處置了人,王爺還會真心實意讚一句做得好。
林青筠剛知曉這些的時候驚的不得了,這絕對是奇葩夫妻。
算來,忠順是皇帝兄弟,如今已是四十歲的人了,王妃保養得當,瞧著三十五左右,仍舊明豔照人。他們的女兒惠怡郡主今年十五,已說了親,完全繼承了忠順王爺的性子,肆意大膽,為此王妃沒少頭疼。
“九皇嬸來的好早,怎麼沒見惠怡?”林青筠一來就見著忠順王妃,卻不曾見惠怡郡主。
“她呀,別人踏春都是坐車去賞景作詩,她偏生要騎馬,偏王爺慣著她,結果一沒留神從馬上摔下來。”忠順王妃提起這事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怎麼沒聽說?傷著哪兒了?”林青筠也是一驚。
忠順王妃擺手:“她哥哥跟著呢,再說她自小也皮慣了,只是擦破了點皮肉。這些天是我就著此事將她拘在家裡不准她出來,再不殺殺她的性子,等以後過了門可怎麼好?郡馬哪裡管得了她。”
惠怡郡主的郡馬是皇后的孃家侄兒,忠勇公府的嫡幼孫,這還是皇帝做媒。
忠順王爺作為除皇帝外唯一倖存下來的皇子,自然有一份謹慎與聰明,選擇忠勇公府做親家也是思量後的決定。雖說忠勇公府是皇后孃家,可皇后唯一的兒子早絕了繼位可能,摻合不到奪嫡風險中去,門第是上等,那位郡馬又是個詩書人物,再好不過的親事。唯一有所不滿的許是惠怡郡主,她嫌郡馬過於文弱是個慢性子,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像水遇著火,偏生郡馬再如何惱都不過呢她吵,可把惠怡郡主給憋悶死了。
忠順王爺夫妻卻極喜歡郡馬,也喜歡郡馬的性情,若換個有脾氣的,他們還怕女兒受委屈呢。
林青筠很是羨慕惠怡的瀟灑肆意,雖未出閣卻不甚在意旁人眼光與議論,這些與其家世和父母疼寵分不開,但未嘗不是惠怡勇敢。因此她笑道:“等明日我去看看她。”
“那可好。我看你們兩個的性子南轅北轍,偏生就能聊在一處。”忠順王妃雖如此說,卻深知林青筠內裡並非表現出來的這般順從安靜,否則自家那個“閱人無數”的女兒不會因著林青筠的身份就對她另眼相看。
尚未開席,林青筠與忠順王妃在侍女的引領下來到專為女眷們安歇準備的花廳,這裡已有許多女眷,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