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則是功臣子弟有出息,黃儼這話無疑搔到了癢處。想到張越也算“功臣子弟”,他愈神采飛揚,預備再賞賜些什麼時,他忽然想到之前該賞的已經都賞了,沉吟良久,他才猛地想起之前微服造訪武安侯府時曾經見過張越兄弟。
“張攸的兩個兒子如今都已經入值宿衛,張越也已經是五品官,朕倒是記得張家長房長孫張赳還未入仕。張信一時半會還得在交趾,這樣吧,傳旨賜張赳廕監生。”
儘管剛剛說那席話完全是別有用心,但黃儼哪裡能想到朱棣忽然起了愛屋及烏地心思,心中極其不以為然,面上卻滿臉堆笑連連稱是,又變著法子頌聖了一番。
趁著朱棣龍顏大悅,他方才又笑呵呵地說:“皇上剛剛賜了英國公紫貂皮大氅,老奴倒是想起皇上當年也曾經給過張越這麼一件,那會兒是因為什麼緣由來著……對了,是皇上嘉許他懂禮儀分寸,不曾趁著皇上私訪的時候揭壽光王的短。等到他這次辦完差事從江南迴來,這成是榷場博買的,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上店面櫃檯貨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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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驚變
上時的天色早已一片昏暗,吳巷老街掛起了一排大街上顯得冷冷清清
喜來客棧中的廚子已經在廚房裡開始忙忙碌碌地備辦起了晚飯,而跨院中的靈犀則是和琥珀在一起收拾東西。生性活潑嘴快的秋痕得了張越的吩咐,這會兒正在外頭向老闆褚雲問東問西,旁邊兩個正在掃地的夥計也時不時插上一句話。
“老闆,聽說這浙江沿海一帶常常鬧倭寇,這倭寇可來過鬆江府?”
“這倭寇自打洪武年間就不曾斷過,雖說這從北到南沿海都有,但浙江偏偏最多,年年都要鬧騰一回。咱們松江府算是江蘇,卻不怎麼招惹倭寇,只前幾年鬧騰過一回在上岸的也就是幾十個人,沒多大工夫就給官軍打下海了。只苦了海邊幾個漁村,損失倒是不小。”
“大家口中都倭寇倭寇的叫著,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倭人?”
一旁的範狗兒忍不住插話道:“那還有假?一個個都是剃得那麼難看的頭,嘴裡全都是嘰裡咕嚕咱們聽不懂的話,肯定都是倭國那邊過來的賊子?姑娘你可是在擔心倭寇?放心,我打記事起松江府就只有那一回鬧過倭寇,就算有,大冷天的也決不會跑到咱們松江府上海縣來,畢竟這兒是城裡!咱們這又沒有收棉布的客商,就咱們這些客棧有什麼油水……”
“臭小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
褚雲本還覺得範狗兒機靈,聽到最後那句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把人攆走了,他這才對秋痕賠笑道:“姑娘不用擔心,咱們這海塘邊上一共有四個千戶所四千人的軍備,就算倭寇真的來也討不了好去!您就儘管在咱們這兒住著,江南乃是朝廷的財賦之地,出不了事!”
“你這保票打得不錯,住店的客人要是聽你這麼大約都心定了。”
瞧見張越從側門進了大堂,褚雲連忙笑臉相迎:“公子,要不是咱們這兒確實安我敢隨便打保票?託您的福,這下午咱們店裡又住進了兩撥客人,一位是打淮揚來預備上寧波府去的商人,還有一位出手豪闊的公子。對了,您這幾天日日出門,都是往楊家去?”
去過一趟楊府之後。張越這十幾天只帶了一個胡七跟著。憑藉錦衣衛北鎮撫司地腰牌去了好幾個衛所——橫豎這一次是陸豐給地東西。他也不怕有人看出自己和錦衣衛有關聯——一大圈轉悠下來。他不禁感到。如今大明沿海地備倭衛所雖不至於沒有戰鬥力。但較之此次護送他南下地京營仍是相差不小。畢竟。太平盛世奢望處處精兵是不現實地。
除此之外。他還從錦衣衛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地訊息。那就是數日前永樂皇帝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