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監生未必就沒有真才實學。
只是,對於父親要進京預備明年的會試,這樣一個理由卻讓他很有些莫名的感覺。大約是當初看電視劇多過看儒林外史,因此他印象中那些金榜題名跨馬遊街的新科進士們不是翩翩少年郎就是年輕俊傑才,倒是很難想象父親萬一高中時的情形。此時,他心裡著實盼望父親能考出個進士,這就真的圓滿了。
“三弟,三弟?”
乍聽得耳邊這個聲音,張越便從某種恍惚中抽回了自己的精神。見張晴正在那裡使勁瞪著自己,又瞅見大姐夫孟俊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他只得訕訕地賠禮道:“大姐夫莫怪,我只是一時間想到爹爹要來南京,又想到大哥和小四都先後走了,所以才走了神。”
“你別聽三弟信口開河,別看他小小年紀,心裡頭鬼著呢!”
張晴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見張越涎著臉賠笑,終究還是沒有晾下他,親自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絮絮叨叨地囑咐道,“雖說我也想你在這兒多住幾天,但這回是大伯父對公公提起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首發Www。Shudao畢竟我是張家嫁出去的女兒,沒有把堂兄弟接到婆家住的道理……”
“你也想得太多了。”孟俊適時止住了張晴的嘮叨,因笑道,“我大伯父難得回來,再加上家裡有多了那麼些弟弟妹妹,他想著要熱鬧也正常。再說爹爹可不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要不是大弟如今請纓去了金鄉衛,我也想請他來住幾日的。”
“你呀,就是一丁點心眼都沒有!”
“好了好了,我就是死心眼,行了吧?”
張越以前見慣了溫柔賢淑的張晴,此時見她翻白眼使小性亦笑亦嗔。不禁愣住了。再看孟俊一幅寵溺妻子的新好男人光景,他更是覺得歎為觀止,心中倒有些羨慕這對恩恩愛愛的小兩口。他原想要開口打趣,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現如今他是住在別人家裡,還是別惹惱了這當家的主婦好。
三人此時正坐在孟家後花園地涼亭中。花園中地花雖說只是開了一小半。但奼紫嫣紅鵝黃粉藍五顏六色。再加上那蔥翠地綠葉。看著也頗為賞心悅目。孟俊陪著張晴和張越說了一會話。忽有丫頭來報。說是保定侯孟瑛有事讓他過去商量。他便笑呵呵地和張越打了個招呼。起身出了涼亭。
丈夫這一走。wWw。SHudao首發書。道張晴便在張越對面施施然坐下。端詳了他老半晌之後方才噗嗤一笑:“咱們張家地男人到外頭頂天立地。可在家裡卻全都是左一個妾右一個通房。就三叔是例外。房裡那兩個還是不得已才納地。今兒個和秋痕琥珀說了好一陣子話。我才知道她們跟了你這許多年。竟是到現在還……瞧不出你還那麼節制。”
這話若是別人說。張越還不至於有多大感覺。但這會兒從張晴口中說出。他卻不免有些狼狽。好半晌才尷尬地說:“大姐。這和節制不節制地沒關係。我只是……”
“別隻是了。你呀。就是死心眼!”畢竟是已婚夫人。張晴如今說起話來便多了幾分爽利。目光在張越臉上打了個轉。她便關切地囑咐道。“那兩個丫頭怎麼想地我不知道。我只想提醒你一聲。她們畢竟和你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那麼些年。這放出去雖未必嫁不到好人家。可好人家終究是挑剔。你得自己留心。配小廝固然使得。可要她們看得上眼。你自己又樂意才行。”
“大姐。我將來總要娶妻地。”
覷了一眼張越那不得勁地表情。張晴不禁一怔。心中某塊遺忘許久地地方彷彿被輕輕觸動了一下。呆了片刻。她便嗔道:“我也就是白囑咐你一聲。料想這些事情三嬸總有交待。你一心一意是好地。但這婚事上頭也得上心……唔。我到時候找大伯孃參詳參詳。畢竟開封城那邊地名門比不上京師。況且還有金家那樣背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