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和尚,百靈自化形之後從未作孽。難道堂堂高僧,也是個撿軟柿子挑的主。喏,真正作惡的人在哪裡。”
她說著,推了鍾璃一把,燕秀怔怔的看向鍾璃,失神的問到:“你又是何人?”
鍾璃抿了抿唇。求救似的望著燕秀:“燕郎,救救我,我是鍾璃。一直對你不離不棄的鐘璃啊。”
面前女子完全陌生的面孔,與鍾映雪和薑蓉的面容接連重合,燕秀身上泛起寒意,後退了一步:“你是哪兒來的妖魔鬼怪。用了什麼妖術將人欺瞞。”
燕秀的話。將鍾璃打入塵埃之中,她不可置信的叫到:“我不是,燕郎,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不管你遇到什麼,我都對你不離不棄,你怎能這樣傷害我。”
“不過畫皮而已,你以為,佔了別人的身子。就能高枕無憂了麼。”
顧曉曉一點點收緊手掌,慢慢擠壓著鍾璃的魂魄。
戒嗔將手中禪杖往地上一頓。義正言辭道:“鍾施主自甘墮落與妖魔為伍,就莫要怪小僧得罪了。”
這就是和尚,滿口仁義道德,明明壞事做盡的是鍾璃,他眼中卻只有從未害過人的百靈。
顧曉曉冷笑一聲,提起鍾璃硬生生擋下了戒嗔一擊,鍾璃半透明的魂魄被金光打到,虛弱的幾乎要散去。
其實若鍾璃先前沒有被顧曉曉逼出鍾映雪體內,又和薑蓉強身體一事,她的魂魄會比現在強悍許多。不鬼連戒嗔一擊都承受不住,露出頹勢來。
燕秀提步想走,鍾璃的慘狀像跟繩子拉著他的腳腕,讓他不能坦然離開。
“大師,明秀懇請你放鍾璃一馬,她雖為魂魄卻不曾做過惡事。”
顧曉曉自然不在意戒嗔是否做主,但燕秀竟然大著臉說鍾璃不曾做過惡事,她嗤的一聲加大了壓迫鍾璃的力度:“不曾做過惡事,那為何先是佔了我的身子,逼得我四處漂泊,又佔了薑蓉的身子,差點害她魂飛魄散。戒嗔大師似乎有意為這惡魂開脫,看來只能由我替天行道了。”
鍾璃魂魄虛弱到了極點,眼神的悽楚的望著燕秀,露出哀求的神色。
戒嗔和尚雙手合十又唸了聲佛號,悲天憫人的對顧曉曉說:“善哉善哉,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讓貧僧超超渡此魂,塵歸塵土歸土。”
“超渡這種事兒,我自己來就好了。”
顧曉曉將鍾璃硬生生壓成了一個乳白色半透明的光團,接著將體內陽氣逼出,煉出一小簇火苗,點燃了手心中的白色光團。
那光團在看似微弱的火苗炙烤下,越來越弱,燕秀胸口不知為何痛了起來,咬著牙阻止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鍾映雪,你莫要太過分。“
手心中的白色光團從雞蛋大小,變成了指甲蓋般小小兩團,顧曉曉伸手一彈,將其中一團鍾璃殘存的魂魄射向燕秀。
燕秀身體虛弱,只能眼睜睜看著光團沒入自己體內,他臉色一變,厲聲責問到:“你對我做了什麼!”
顧曉曉狡黠一下,神采飛揚明豔不可方物,做了個噓的動作,惡意滿滿的說:“你不是要留鍾璃一命麼,我把她還給你了,從此你們二人將難捨難分,永遠在一起至死方休。”
前一刻還深情款款,請求戒嗔和尚幫忙,讓顧曉曉高抬貴手的燕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半點不曾的猶豫的說:“戒嗔大師,請您做主,收了晚輩體內陰魂吧。”
戒嗔和尚還沒說話,那邊燕秀突然變了臉,孱弱俊秀的臉突然露出笑臉來,還是那種憨厚痴傻的笑,一邊笑一邊說:“燕、小燕子,哈哈,揚子飛來啦。”
他是男人,但這聲音卻透著女氣,怪異的讓人毛骨悚然。戒嗔大聲唸了幾句經文,燕秀這才如冷水澆頭,失魂落魄的問:“我這是怎麼了,我剛才怎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還做出那樣奇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