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被機靈鬼看出破綻來了。智爺橫著一畫,又看了他一眼,蔣爺馬上就明白了,一把揪住柳青說:“嘿,好你個老柳!你們哥們乾的好事兒!你趕緊說,大人現在在哪兒呢?” 柳青這時候臉都紫了,哪還是白麵判官呀,都成紫面判官了。大冬天的,從臉上直往外冒汗,說:“四哥呀,可不帶這麼鬧著玩的,我可真急了。這事兒咋能血口噴人呢?” 北俠趕緊勸解說:“這事兒可別冤枉好人。” 蔣爺說:“咋冤枉好人了?肯定是他知道。”
智爺也說:“不錯,是他知道。” 柳青氣得渾身直哆嗦。北俠說:“你們咋都一口同聲呢?到底看出啥來了?” 蔣爺說:“這詩句呀,哥哥你多少也懂點吧。他這首詩是藏頭詩,橫著念,‘審問刺客未能明’,念個‘沈’字;‘中間改路保朝廷’,念個‘中’字;‘原有素仇相殘踏’,念個‘元’字;‘盜去大人為誰情’,念個‘盜’字。橫念就是‘沈中元盜’。沈中元是他師兄弟,他能不認識嗎?不是他還能是誰?” 北俠是個實在人,勸四爺把柳青放開:“四弟呀,你也彆著急,柳賢弟也別怕。兒子做的事兒兒子當,老子做的事兒老子當。別說師兄弟了,就是親兄弟也沒辦法。我看這個人大概沒有殺人的意思。” 蔣爺說:“他就是因為三哥和我二哥得罪了他。” 北俠說:“啥緣故呢?” 蔣爺說:“你還沒來的時候,他和鄧車行刺,好幾次洩露機密,想棄暗投明,結果我兩個哥哥沒理人家。人家哈哈一笑,說:‘我走了,你們去立功吧,咱們後會有期。’等我趕到的時候,都晚了。我還上樹林子裡叫了他半天,他也不搭理我。誰知道他懷恨在心,這是成心要和我們哥們鬥一鬥呢。我估計他沒有殺害大人的意思,要是有殺害之心,在衙門裡就把大人砍了。他肯定是把大人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想去央求大人。他也不想想,丟了大人,我們哥們得有多大罪過呀?一計害三賢,這都成一計害五賢了。” 北俠說:“四弟彆著急。柳賢弟,你要是知道點情況,就趕緊說出來。” 柳青賭咒發誓地說:“我們都十五六年沒見面了,我咋能知道他的下落呢?我要是知道不說,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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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俠說:“算了算了,人家都發誓了。” 蔣爺也說:“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你就幫著找找吧,反正這樣就行了。” 柳青說:“那行。我不但幫著找,要是見到他,我還能和他翻臉。”
蔣爺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大家分頭去找。” 把路爺請過來:“從這兒去武昌府有幾條路呀?” 路爺說:“有兩條路,中間有個夾峰山。兩山夾一峰,要麼走夾峰山前,要麼走夾峰山後,這兩條路都能到武昌府。” 大家一討論誰去,都說要去。蔣爺說:“不行不行,你們都去了,就算碰到他,你們也不認識呀,總得有認識的人跟著才行。” 北俠說:“我認識。他在鄧家堡的時候,我沒認準他;後來到霸王莊,第二次寶刀驚群寇的時候,有智賢弟指給我看,我才認準了他。那個人一看就是他。”
歐陽爺說:“我認識他了。” 南俠說:“我不認識,咱一路走。” 二爺說:“我也不認識,我也和你一路走。” 盧爺說:“我放心不下,我還得回去。誰和我一起走呀?”
三爺說:“我和你一起回去。還有誰一起走?” 龍滔、姚猛說:“我們一起走。” 史雲過來說:“我也走。” 柳青說:“你們幾位不認識,我當眼睛。” 蔣爺說:“不行,咱們倆一起走。” 盧爺說:“我們這些人都不認識,誰給我當眼睛呀?”
蔣爺說:“讓艾虎去,他認識。” 大家到處找艾虎,卻不見他的蹤影,連他的刀和包袱都沒了。智爺就知道他偷跑了,自己去找沈中元、大人去了。這艾虎呀,永遠都是那種性子。
蔣爺說:“智賢弟,你和他們一起去吧,除了你,他們誰也不